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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枳缩回手,眨巴眨巴眼。
哎,小叔叔怎么就没有个开心的时候。
场上替补和首发混搭组了两队。
赵老师也在,按照十七中最有可能的首发阵容实战模拟,全程架着台小摄像机,打一小节,就会根据他们每个人的特长和薄弱调整战术。
岑枳也看不太懂,但架不住马嘉悦的激.情输出。
外加打得好不好看——这里的好看,当然单纯地是指某些人够不够帅——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全程还挺投入。
中场休息的时候,场上球员回场边休息喝水,简星疏和贺知野自然也是要下场的。
此时看台上还没得到内部消息的南楼小弟们,全程严阵以待。
生怕贺知野一言不合就在球场把自家大哥摁在地上摩擦。
那大哥多没面子。
虽然他们就算上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见简星疏回来,那位为了让大哥过个愉快周末,不惜让他多戴两天春意盎然小帽子的小弟,一脸郑重地给他递去水瓶,悄咪咪道:“星爷,我怎么觉得姓贺的现在对你,怪怪的呢?”
小弟顿了顿,一脸克制不住的同情,“仿佛一种……一种尊重的补偿心理?”
“??”
简星疏一口水差点儿呛进气管里,“补偿个屁!
他那是心虚!”
勾.引他小小年纪的大侄女!
小弟:“……”
心虚和补偿,不是一个意思吗?
哎,他大哥,就是烧成灰了嘴还在。
简星疏气鼓鼓地又咕咚了几大口水。
虽然烦贺知野,也全程无交流,但这狗东西喂球喂得是还挺舒服的。
妈的。
真烦。
简星疏都不知道是该郁闷还是该高兴地烦躁着。
岑枳这儿就和谐多了。
贺知野一回来,岑枳就坐在位置上,仰脸大大方方笑眯眯地给他递了瓶水。
贺知野接过来,垂眼看见已经渗出些水珠子的瓶盖下缘儿,好笑地拧开,坐到她身边,仰起脖颈喝了两口。
岑枳偏过脑袋想和他说话,却一眼看见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矿泉水的水珠子,顺着他锋锐下颌滚到了滑动的喉结上。
耳朵边清晰地听见他微重的呼吸声,混在喉结滑动时轻微的吞咽声之间。
岑枳眨巴眨巴眼,也不由自主跟着咽了一口,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默默偏过头,喝了口水。
提溜着条残腿都要蹦跶上来凑热闹的赵维佳,一早眼尖地发现了情况,“哎哟”
了一声:“你看看,这就是待遇。
像我这样的,别说是有人给我拧松了瓶盖儿递水喝,就是连口水都没得喝。”
贺知野放下水瓶,拧紧,撩了他一眼,勾着唇角舔了舔唇上的水渍,抻着两条大长腿靠进椅背里,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慢腾腾地说:“这是我同桌。”
嗓音带着运动后的低哑,勾着人似的。
明明只是“同桌”
二字,贺知野都说得跟宣誓主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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