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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已经洗了脸抹了香,脸颊上那阵被毛绒绒的触感轻蹭的微痒,还是没有消退下去。
岑枳把小手从被窝里慢吞吞地伸出来,人魂分离似的挠了挠痒痒。
没什么用。
甚至开始觉得触觉这种东西极擅长触类旁通,她上唇贴到的绵绵的触感,也开始在黑乎乎的卧室里回味似的,重新清晰。
“……?”
岑枳咻地往被子里缩了下,仿佛这样就没人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感觉了!
直到呼吸闷在被窝里,闷得心跳越来越快。
“……”
岑枳自己都被自己的此地无银震惊到。
欻地一下掀开被子,大口呼吸了一下。
一通折腾,睡意全无。
盯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岑枳缓缓匀了下呼吸,给大脑充点儿养分。
于是被充分滋养的大脑,又开始自主运转迅速工作起来。
贺知野那句让她慢慢想的“你在我这儿不止是同桌”
,她该往哪个方向慢慢想?
不止是同桌,还是朋友。
可朋友这个共识是他们一早就达成过的,没有必要反复复习吧?
所以是好朋友?还是男……的朋友?
按贺知野的脑回路,是不是男的朋友,就约等于男朋友了?
呀。
岑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
贺知野不会是,喜欢她吧?
“?”
又迅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岑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普信了!
沈彦作为一个男的,对她和贺知野对她,差不多好,沈彦也喜欢她?明显没有。
所以岑枳,不要自作多情!
可是贺知野说她可爱诶。
可你确定那个长得乖巧,脾气不太好的小姑娘,是在说你吗?
“……”
岑枳都快被自己绕晕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些如此严谨地推导分析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呀!
脑子虚脱似的长吁了口,岑枳眨巴了两下眼,小手下意识伸出被窝,趁黑摸到一回家就放在了小床边的娃娃上。
那只半人高的玉桂狗。
眼前画面慢悠悠地重现。
投篮器电子记分牌上刚过二等奖分数线,贺知野就在周遭一圈儿“卧槽牛逼”
声里突地收手,任由投篮器吐出最后两颗球,却仿佛比赛已经结束,丝毫没有要再碰的意思。
先前料定了贺知野会装逼失败的工作人员这会儿比贺知野还激动:“兄弟你投啊投啊!
给你女朋友赢那个最大的兔子!”
岑枳一顿,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贺知野闲懒出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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