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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瞬间他闻到了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是木质调浴液的气味,微妙地散发出来,仿佛这个beta在某一刻也忽然有了他的信息素。
“你难道一直都没发现吗?”
祝知希仍旧保持着这过分贴近的距离,眨了眨眼。
傅让夷移开脸:“发现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一支笔抵上。
祝知希稍稍使了些力气,借着笔将他的脸转了回来,面对自己,然后对着傅让夷闭上了眼。
“在这儿啊,看。”
那只刚刚触碰过他的笔,此刻点了点他阖上的左眼。
在他薄薄的上眼睑上,有一颗很浅的红痣。
与其说是红色,不如玫瑰色来得更恰当。
很快他又睁开。
那一枚小小的痣陷入眼睑的褶皱中,像是快速合上的书页边缘残留的一点玫瑰书签。
傅让夷的表情几乎是无变化的,和往常一样,冻着一层薄冰。
“看到了。”
其实第一次见他就发现了,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上,有任何一点痕迹都很难忽略。
那时候,他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儿时吃过的一种点心,被搓得圆滚滚的白糯米团子,里头包着芝麻花生碎和白砂糖,皮上面点一枚小红点。
逢年过节,每个小孩儿可以发一颗。
他得到的那颗,红点总是歪的,让人心烦。
但祝知希眼皮上的那颗却不偏不倚,正好在瞳孔的正上方。
“这都多少天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看到了。”
“我以为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祝知希气笑了,也后退了。
距离拉远,笔被他夹在指间晃了几下。
傅让夷难得地主动追问:“还有一颗呢?”
“不在脸上。”
祝知希说着站了起来,还轻轻蹦了两下,试图把衣服抖一抖。
他穿了件oversize的圣诞绿针织衫,破破烂烂,满是破洞和抽线,里面套了件白色打底。
他低下头,手指在针织布料上摸索着,最后停在某个漏洞处,点了点。
那是小腹,更准确说,是小腹靠下的位置,挨着左侧的胯骨。
假如没有那件白色长袖,此时此刻,他泛红的指尖就会透过罩衫的破洞,戳上皮肤,指着这颗私隐的记号。
“深色的,还挺明显,每次洗澡前脱衣服我都会对着镜子看。”
说出这种话,祝知希的表情甚至还很天真,薄薄的眼皮一掀,垂着眼,直直地盯着他。
“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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