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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甚至不需要住在一起,偶尔同时出现,露个面,让其他人知道我已婚就行。”
“不是,我不是担心你对我做什么。”
祝知希挤出一个笑,“我的意思是,偶尔还是要有一点肢体接触的吧?”
傅让夷抬眼,盯住他:“为什么?”
因为我要续命啊哥。
你连我手指头都不碰一下,我怎么活啊?
“因为……”
祝知希脑子转得飞快,然后虔诚地冲他微笑,“因为我们不能露馅啊。
不是你说的吗?要装得像一点,看上去感情好一点,别被人拆穿了。
可是谁家好人婚后挨都不想挨对方一下的啊?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嘛,大教授。”
听完这番话,傅让夷也陷入沉思。
他顿了顿,道:“那在外人面前,可以有一些必要的接触。”
不一会儿他又补充:“拥抱除外。”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很讨厌。”
行吧。
祝知希没再多话,毕竟拥抱也不是必要的。
先把婚结了,到时候想办法贴一下撞一下,没事儿碰碰瓷,也不是不行。
撞头也算是一种肢体接触吧。
下次撞撞试试。
揣着倒计时的事,祝知希压根分不了心,合同签完他甚至没看一眼,直接装进包里。
“合作愉快。”
他不带续命目的地朝傅让夷伸出手,“希望这两个月能顺利度过。”
希望我能活到离婚那天。
傅让夷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伸出手回握。
“合作愉快。”
在前往婚姻登记的路上,祝知希丝毫没有即将步入另一端人生旅程的实感,或许因为即将成为伴侣的人是个实打实的陌生人,但更多的原因,他想,是因为自己对婚姻从未有过心理准备和期待。
他的人生就像一只无拘无束的小鸟,可以飞往任何他愿意去的地方,可以在任何枝头停留,也能随时离开。
偏巧他是个beta。
这是上天给的天赋,让他天生就有自由的资本,不受信息素的支配,不会经历周期式的发情期,不需要靠与人结合才能摆脱动物本能的控制,活得自在、洒脱。
更深层次的,是由于母亲的早逝,祝知希过早地接受了死亡教育,也过早地看到了失去母亲之后的父亲生活得有多痛苦。
在他眼里,婚姻和死亡几乎绑定。
都很无聊,也都很确凿。
没想到的是,当他扇动翅膀,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绝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长久停留的时候,一张名为“死亡”
的大网就这么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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