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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让夷捏了捏他的脸,低声问,“他们是谁?”
祝知希侧了侧脸,将他的拇指纳入唇齿之中,含混回答:“哥哥……”
“哥哥?”
傅让夷蹙眉,抽出了手。
口腔突如其来的空虚令祝知希有些迷茫:“嗯?”
傅让夷想起身,可祝知希好像很怕被他扒拉开似的,更努力地贴贴和盘住,直接像树袋熊一样被抱了起来。
“没有腺体?”
祝知希两手捧住傅让夷的脸,手指向后伸,蹭了蹭他的耳后,放弃,然后抱紧傅让夷的脖子,语气有些生气,“大祝骗我。”
傅让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经质。
真的昏了头。
祝知希有哥哥。
亲哥哥。
这事他怎么会突然忘了?
为此他感到懊恼,拢住小树袋熊的后背:“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但祝知希只执着于研究Alpha的腺体分布。
他当真了,以为耳后真的没有,因此很努力地够着他的后颈,隔着一段距离空咬,牙齿上下相撞,发出清脆到有些可笑的咬合声。
傅让夷被他逗笑了,捏起他后颈的一小块薄薄的皮肉,晃了晃,“还想要‘标记’?”
“要。”
傅让夷两只手交叉,托在他腿根,嘴上吓唬他:“给你戴止咬器了?”
胆大包天的Beta这下老实了:“那不要了。”
傅让夷还没玩够,哄着他:“止咬器戴着不疼的,只是有点重。”
“不要。”
埋在他侧颈的脸靠过来,面对面,蹭了蹭鼻尖。
祝知希坦诚地过分,说:“戴上就亲不到了。”
傅让夷略微怔愣,片刻后,凑上去,柔柔地含住了祝知希的下唇,给了他一个新的吻。
“不要在这里。”
祝知希说,“累,进去,躺下来。”
被抱着还嫌累?傅让夷想笑,问:“进去哪儿?”
要求很多的醉鬼左思右想,长长地“嗯”
了许久,最后抵上他的额头,笑着说:“帐篷。”
他人生中第一次“筑巢”
的地方。
事后回想起来,傅让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就去到了祝知希的房间。
他当时俨然成为一具被信息素操控的行尸走肉,游荡,游荡,最终钻进那顶帐篷里。
里面满是祝知希的衣服,却没有一丝可供慰藉的信息素。
他将脸埋在那些衣服之中,像条狗一样用力闻嗅。
不管用。
这是当然的。
祝知希只是个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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