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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在易感期之外,感受到这种强烈的失控,不断地靠近,越来越近,像一辆呼啸着驶来的火车,他是迎面站在轨道中央的人。
点的晚餐送到时,祝知希也出来了。
他吃得很香,说了很多很多话。
“周馆长说这次展览的火爆程度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第二天的预约也基本上都满了。
而且听说文旅局的人也来了,这可能是一个信号,有可能会拨款,到时候博物馆说不定就不用闭馆了!”
傅让夷对他笑,然后说:“要是这样就太好了。”
“还有哦,婆婆也醒了,幸好说服了她做了手术,这么大的年纪还能扛过一次大手术,太厉害了。”
傅让夷点头。
他发现自己有些手抖,于是放下握着勺子的手,垂下来。
“是不是不方便吃饭?”
祝知希偏过头看他,“就说了我喂你嘛。”
傅让夷又笑了一下:“我吃饱了。”
[2天16小时57分01秒]
祝知希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给企鹅织毛衣。
“这样对吗?”
他两只手捏着针,凑到傅让夷面前,“你帮我看看,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好像这两行线绞在一起了。”
傅让夷认真看了看,最后还是让他拆掉了这一排。
为了避免再出错,他提出要求:“你坐在这儿,方便我看。”
他说的“这儿”
是指自己怀里。
“哦。”
祝知希乖乖坐进去,“我没有压到你的手吧?”
“没有。”
傅让夷半环抱着他,扶着他绕线的手,确认每一针都不出错。
“我们好像在打游戏啊。”
祝知希仰起脸冲他笑,“两只手扶着就更像了,是不是?”
他说完,用鼻尖蹭了蹭傅让夷的侧脸。
“专心一点。”
傅让夷说。
“知道了,这么严格……”
祝知希嘀咕了几句,重新低下头去。
他的后颈很白,最近一次的咬痕也变得很浅。
明明让他专心,傅让夷自己却分了心,低下头,鼻梁抵在他后颈。
他闻了闻,亲了一下,没有咬。
其实他知道,每一次祝知希都很疼。
如果没有倒计时,这简直就是最寻常、最温馨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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