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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芯摇头:“没吃过两回。”
“那你一会儿可得多吃点了。”
“我就不去了,太太老太太不喜欢我,我去了再惹她们生气,败了大家的兴致。”
松玲听了不由一愣,又仗义地说:“怎么会,你别怕,有我呢,你只管去。”
却没想到,康氏真就没唤了若芯去那席上,松玲崔妈妈二人轮番儿在她耳朵边儿上提,康氏就是避着不允,不说叫她来,也不说不叫她来。
到了中午,长春馆的主子奴才们就都出了门,去刘府花园子里潺水榭的亭子上等着吃席去了。
屋里一时只剩了若芯一个。
她将手头的佛经赶着写完,才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略收拾了几下桌子,起身出门,回钟毓馆去。
不想还没到堂屋门口,就见刘钰一身戎装,从外大步走了进来。
若芯乍一见他,吓得身上一哆嗦,忙退到堂屋边儿上,又往角落里躲。
刘钰跟身旁小厮一面走一面说着话,不妨此时碰上了她。
他往前迈着的步子一顿,愣愣地看向了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只当没看见似的,又大步往屋里走去,心里却是莫名一动,想说这女的总算换下了那一身穷酸衣裳,如今看着可顺眼多了。
他一进了屋,就大声唤人,哪知屋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刘钰极自然地转回身问她:“太太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若芯顿了顿,应他道:“去园子里吃螃蟹了。”
“丫头们也去了?”
“嗯。”
她紧紧贴着堂门根儿,怯生生地低头回刘钰的话,还以为他问完就走了,不料这位爷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往她面前走近了一步,又问:“你怎么没去园子里?”
想了想又说:“莫不是你惹太太生气了?”
“我没有。”
若芯几乎是脱口而答,言语中透出些委屈,抬头看了刘钰一眼。
“没有就没有,你瞪爷作什么。”
刘钰没来由地嘴角上扬,竟又往她面前走了两步,刚要同她说,钟毓馆里也有新鲜海货,你可以回去吃,就见若芯在他往前走的时候,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咣当”
一声响,摆在门角案子上的釉白瓷瓶被她碰落了地。
若芯吓一跳,转头看着那被她碰碎的瓷器,只觉头皮发麻,有些不知所措。
刘钰却看戏似的来了一句:“呵,这可是太太最喜欢的瓷器。”
若芯惶恐地看向了他。
“谁在屋里,打碎了什么?”
留在长春馆看门的孙妈妈,听见声音走了进来。
见是刘钰来了,忙招呼他道:“原来是二爷来了,二爷可有什么吩咐,院里的丫头都不在,有什么招呼我就是了,这打碎的我来收吧。”
又对若芯说:“都中午了,姑娘怎么还不回去,快回吧。”
说着往外推若芯出门。
若芯见孙妈妈这是帮她解围来了,感激之余,小声嘱咐她说:“妈妈,这瓷器是我不小心打碎的,妈妈收的时候小心些手。”
说完慌慌张张走了出去。
刘钰直看着若芯一步步出了长春馆的院门,才回了神来,他思索片刻,回头又问孙妈妈:“太太怎没叫她去园子里?”
孙妈妈尴尬地笑了笑:“这....太太也没说不让姑娘去,丫头们都去了,姑娘若去,太太还能说什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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