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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难得吞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嘲讽:“特雷吉耶,这次的事情你们觉得和谁有关?”
他嘴上这么说,但眼神已经看向那个一副出你的猜测。
公爵大人。”
纯美的金发少女看向阿诺德的目光是掩饰不住的恶意,这种恶意简直如同寒针一样细细密密刺入人的肌肤。
但这种恶意对于阿诺德来说简直如同空气一样自然,他迎着希贝尔的目光,故意露出一个极为正常的笑容:“你是让我直说枢机主教团与特雷吉耶暗地里有交易的事情?”
这个笑容成功地恶心了希贝尔,她面无表情捏碎了茶杯,站起身走到屋子另一端坐下,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而埃德温则是问:“你是从哪知道特雷吉耶的事情的?”
王储看上去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就像是画家精心绘制的油画一样,如果不看他笑容背后陡然升起的黑色火焰,大概能骗不少人。
“是殿下告诉我的。”
阿诺德面不改色回答,这个答案也让屋子里升起的两股杀气瞬间消散,希贝尔叹了口气:“殿下啊,明天就是宴会,还不知道到时候怎么回答殿下的问题呢。”
艾斯特尔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站在她身边的两位披着披着盔甲的骑士,和一位学者打扮的儒雅男子一起看了过来。
“殿下?”
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率先开口,他看向艾斯特尔的眼神极为关切,“您如果生病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不是生病,感觉是一股恶寒,像是有人在背后诅咒我一样。”
艾斯特尔揉了揉自己还在发痒的鼻子,抬头看向这个棕发褐眼的男人:“庭长,继续说吧。”
棕发男人——异教审判所最高领导人对着艾斯特尔笑了笑:“好,我们昨夜上刑的确是逼问出了一些消息,和您猜想得差不多,不只是和枢机主教团有关,一些贵族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奇怪。”
艾斯特尔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一个染血的刑具,“雄狮已老,而且陛下又开始推进王储的婚事,很明显是要退位的打算,我只是奇怪,为什么特雷吉耶会直奔着我来?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直奔着希贝尔去才对。”
“很简单。”
一旁那个看上去较为年长的骑士笑了一声,声音格外阴阳怪气,“他们这三股势力都不是一条心,主教团和贵族们想利用特雷吉耶,哪知道也被特雷吉耶的人反利用了?只不过,宁愿撕毁协约,特雷吉耶的人也要铤而走险,他们倒是异常的仇恨您。”
“特雷吉耶当初参与过害死西泽尔的那场战役,我怀疑大批出现的亡灵生物就是那位法神的手笔,如果从这个角度说,他们应该不是深恨我,应该是深恨我与西泽尔。”
随口丢出一个炸弹的蔷薇剑圣没有看到几人瞬间惊骇的面容,自然也看不到庭长一瞬间变化的脸色。
“我以为您会愤怒。”
庭长选择了直言:“毕竟这涉及大公的死亡。”
“我当然愤怒,事实上,我现在还在愤怒。”
艾斯特尔笑了一声,“但愤怒不代表失去理智,你是觉得我会在仇恨下变成另一个人吗?”
庭长摇了摇头。
“我只是害怕,您会失去生的意志。”
他看着艾斯特尔的眼睛,一字一句异常认真:“可我不希望看到殿下变成那样,我希望您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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