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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里一大罐子呢。
昨晚就涂过了的。”
秦氏便也罢了,扭着头把她玉肤膏收进竹匣子里。
不想锦鱼猛地瞧见她娘雪白的颈侧竟有梅子大小一块青紫痕迹。
不由大惊失色,一把拽住她娘,嘴里嚷道:“娘,你这是发的什么疹子?!
叫我好好看看!”
不想秦氏猛地一推她,双手紧紧遮住了颈子,一张粉脸红如秋桃。
若不是豆绿眼疾手快扶了锦鱼一把,她非一头从炕上栽下去不可。
她不由大觉怪异,正要问幽菊怎么回事,却见幽菊也是满脸的红,嘴角欲笑非笑十分憋不住。
秦氏却已经直接缩到墙角去了,嘴里结结巴巴道:“没……没事,叫……叫大蚊子咬了一口。”
锦鱼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这都九月中了,哪来的大蚊子这么厉害!
再看她娘,就见秦氏脸色红比桃花,连眉眼之间那总抹不去的轻愁都无影无踪了。
锦鱼越看越可疑,这才注意到她娘居然穿着件樱桃红的夹袄,领子上还缝着雪白的兔风毛。
回府后,她娘还没穿过这么鲜艳的衣裳!
可她娘与幽菊这模样,分明是不打算说实话的。
她只得暂且放下。
回到自己屋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悄悄吩咐豆绿去打听出了什么事。
不过片刻,豆绿回来,满脸愤然,皱着小鼻子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儿个侯爷叫姑娘搬去了紫竹斋,他却来了浅秋院!
定是侯爷拧的!”
锦鱼:……。
她爹再怎么样,也不像是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呀?
却听一旁“噗嗤”
有人笑出了声。
锦鱼看时,却见茯苓红着脸儿道:“姑娘别追问了。
想来侯爷跟姨娘和好了,是极好的事。”
豆绿满脸不服,锦鱼却隐隐有些悟了,顿时也红了脸,拉住豆绿,叫她别再哆嗦,赶紧收拾东西。
锦鱼在紫竹斋躲了几天,许夫人和锦心也没来找过她麻烦。
据豆绿打探来的消息,说是许夫人病了。
锦心一直在侍疾。
锦鱼知道自己与许夫人跟锦心这是结下大仇了。
可她也不后悔。
反正这样撕开了面具也好,省得许夫人与锦心还当她是个傻子,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本来她还有些担心,许夫人跟锦心找不着她出气,会去欺负她娘。
结果茯苓却说,这几日她爹都歇在浅秋院。
豆绿也说,如今府里早沸沸扬扬,人人都说,秦姨娘又重新得了宠。
锦鱼心里却有些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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