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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辈子,裴熙和溧阳生活了十多年,溧阳的一颦一笑,蹙眉不悦,裴熙都很清楚,深深刻在骨髓中。
裴熙五岁来到溧阳公主府,这时裴铭已经失踪了,来到王府之前,她是破庙里的乞丐,与人抢食吃,捡地上的残渣吃。
见到尊贵的溧阳公主,裴熙这才知晓什么叫美人。
在一众公主中,溧阳为长,八九岁就跟着女帝学习朝政,多年的政治生涯在她身上沉淀出一股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质,往那里一站,脊背腰杆凝着优美。
她看着床榻上的女子,而溧阳也看着她,溧阳终于说出自己的疑惑:“今日,你不一样。”
裴熙拧眉,手腕被殿下拉得愈发紧了,指甲抠入皮肤里,疼得钻心,她淡笑不语,她不知裴琛是什么样的人物,只能慢慢去探索。
而溧阳撑作了起来,努力靠近女孩,在她耳畔低语。
裴熙脸色大变,道:“鲜血可解毒的。”
“裴琛,一碗血足以要了你的命,我不想害你。”
溧阳不受控制般贴向女孩,纤细骨感的手揽住她的腰肢。
当贴到‘裴琛’身上冰冷的肌肤后,溧阳感觉干涸的枯田里淌过滋润的泉水,让她好受许多。
她终是笑了笑,道:“裴琛,好好活着,你的命,我会珍惜的。”
裴琛长相偏于病弱美人的姿态,她的病深入骨髓,笑起来的时候却可见嘴角的梨涡,干净中带着几分纯良。
她的身上很冷,就像冬日里抱着冰块,冻得溧阳打颤。
然而这种冷恰好适合溧阳。
溧阳觉得自己很热,烈火烹煮的滋味陡然被浇了一盆凉水,让她渐渐沉浸其中。
她看着‘裴琛’,药养大的女孩,青涩的脸庞中凝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的手渐渐贴在她的腰肢上,轻轻说一句:“解毒还需你的血,几滴便够了……”
裴熙颤了颤,亲密的举止让她心口悸动,她知道解毒的方法……
羞耻!
****
梨园内丝竹声起,琴与笛声结合在一起,如同丝丝缕缕的细雨扑在面上,聆听盛宴。
当女帝匆匆来时,顾太后讪讪来迟,与女帝的焦躁不安,顾太后懒散地依靠在凤辇上,和周围焦急的人群格格不入。
女帝不敢越先,上前给太后请安,她是先帝与太后选定的储君,与两人并无血缘关系。
“太后,您似乎不急。”
明昭谨慎开口,觑了太后一眼,太后眯着眼睛似乎在假寐。
等了须臾,明昭快等不及的时候,太后忽而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你可知当年裴琛生下时的情形。”
“朕记得。”
明昭被问得发懵,现在遇到是裴琛下毒害溧阳,似乎与裴琛的身世无关。
顾太后直起身子,望着明昭诧异的神色,淡淡笑说:“裴琛早产,生下时就像猫儿一样,先帝令人来救治。
来了一僧人,说裴琛命中缺火,火乃阳刚之气,因此,让她一个女孩子扮作了男儿郎,向天借命。
试问,裴琛一个病弱的女孩子下毒欺负你的溧阳,她还要不要命了?美人虽好,无命享受,下毒做甚?”
明昭惊讶,顾太后忽而又说道:“此事是先帝所为,怨就怨先帝忘了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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