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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行事不走寻常路,旁人说不去,或许她就去了。
女帝一顿,不觉看向裴琛,溧阳纹丝不动,直视前方,三公主熬不住,回身去看裴琛,悄悄问道:“她什么意思?”
“她觉得我们的决定不重要,陛下的决定也不重要,重要在于太后自己想不想去。”
溧阳说道。
三公主迷惑:“太后哪年想去了?”
太后压根就不是勤快的人,大周祭祀并非是祭祀祖先,而是祭祀天地,庄重无趣,太后压根就不想去,每年出席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
但不去又会让人觉得太后病重无法出席祭祀大典,朝堂之上风向大变,因此,还是出席为好。
裴琛这么一说,女帝反而沉默下来,道:“等朕问过太后的意思,先论其他。”
商议大半日,拟定许多章程细节,下殿后,裴琛欲等溧阳,三公主拉着她先走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顾及些颜面可成?”
裴琛不满。
三公主哼哼两声:“抱歉,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说,你方才为何针对我?”
“你靠在了溧阳的身上。”
裴琛理直气壮。
三公主傻眼了,“那是我的姐姐,我靠一下罢了,你怎地那么小气。”
“我去靠一下欧阳姑娘,你大气吗?”
裴琛微微一笑。
三公主气得甩袖走了,不可理喻,简直荒唐极了,一男一女怎么靠。
裴琛走回丹陛前等候,女帝留下溧阳似乎有要事嘱咐。
她等候了片刻,秦子义蹁跹而来,秦子义先朝她行礼:“驸马。”
“秦大人。”
裴琛回了半礼。
“驸马怎地又回来了?”
秦子义看向垂龙道上的三公主。
裴琛转身看向其他地方,道:“我等溧阳公主殿下。”
“陛下与殿下怕是有要事要说,此处寒风大,不如您去偏殿等候?”
秦子义莞尔一笑,后退两步,示意裴琛去偏殿。
殿前站了许多宫娥内侍,屏息凝神,无趣之余便又定睛看着两人。
裴琛并非寻常男儿,对美人无趣,对美人提的要求更是无趣,直接拒绝道:“无妨,我在此处等候。
秦子义作为起居舍人怎地端起了茶水?”
秦子义笑着说道:“陛下忙碌起来,时常忘了喝水,我顺手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裴琛抿了抿,品出几分超出君臣关系的暧.昧。
她自然不会再再接话了,慢吞吞地垂首盯着自己袖口上的纹路。
突然的安静显出几分尴尬。
秦子义温婉得体地吩咐婢女将茶水送入殿,仔细嘱咐哪一盏是陛下的,哪一盏是公主的,殷切嘱咐,宫娥面上流露出笑容,“秦大人,您放心,奴婢不会弄错的。”
“去吧。”
秦子义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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