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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阳打听周夫人的过往。
周意悄悄说道:“我外祖家曾是京城内的大官,后获罪,我母亲被罚成官奴,我父亲买了回来。
我母亲才学极好,我父亲花了些钱销了她的奴籍。
我父亲娶了母亲后,家中生意蒸蒸日上,我父亲很喜欢我母亲呢,就像哥哥嫂嫂一般恩爱。”
裴琛大致明白,明白周夫人端着态度的缘由,她从官家女落为奴隶,被迫嫁给商户,商户的地位岂可与官眷相比。
不过时移世易,若没周家,她依旧是个官奴。
三人道别,周意依依不舍,“嫂嫂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不会忘的。”
溧阳答应。
两人照旧步行离开,一路走着回府。
回到府上,午时过了一刻,白延已然在屋内大吃大喝,一侧的青莞瞪着他,愤恨不平。
府内的采买都是有定例,青莞爱吃鸡,采买的人会挑选最好的仔鸡,白延一来,将她的仔鸡吃了。
白延一见裴琛犹如见到了亲老子般笑了起来,跳到她的跟前,“好兄弟,你去哪里了?”
“随处走动,指挥使怎么来了?”
裴琛眼皮微跳,白延过来必没有好事。
果然,白延神神秘秘地拉着裴琛去书房说话,留下愤恨的青莞与忧心忡忡的溧阳。
两人进入书房,白延关上门,说道:“借我些银子。”
裴琛:“……”
就知晓没好话。
“没钱,我钱都给了你,这回赈灾我还拿钱买了药材,没有余钱借给你。
你还是找其他人去。”
“好兄弟,我想买一批兵器,没钱。”
“你这是违反大周律条的,是犯错,没钱。”
“我同陛下上了奏疏,陛下答应了,户部迟迟不给钱。
兵器不能等,等户部的银两过来,我就给你。”
白延急得跳脚,将陛下批复的奏疏拿了出来,“你看看白纸黑字,我让人去户部催了,没音信啊。”
大周各处都等着拨银子,陛下批复后,还要户部拨银。
户部事务多,不是你去就能拿到银子,事有轻重缓急,还得等一等。
若遇上坏心眼的,故意晾着你,三五年都是常事。
裴琛确认奏疏是真的后,沉吟良久,白延跳脚,她说道:“我让人去户部催一催,我给你拿银子买不像话,等等吧。
我这里真没钱。”
养兵是白延的事情,上面怪罪下来,溧阳最多是失察之罪,但给银子购置兵器就等同合伙了。
“你的办法行不行?”
白延不大相信,“兵部那些人就是硬骨头,我都催了几回。”
“那是你没人,我找三公主去催一催,如何?”
裴琛被搅得头疼,白延就会打仗,人情世故一概不知。
莽夫。
她无力叹气,白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忘了你是驸马,那你去催去催,我等着。
你可真是能耐啊,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你这兄弟认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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