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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盒很好看,缠枝花刻得栩栩如生,光是小小的盒子就抵得上寻常数盒脂粉,裴琛多看了一眼,“什么味?”
她伸手去夺,溧阳紧紧攥着,她紧握她的腕骨,微微用力,溧阳吃痛,未及出声,胭脂就被夺走了。
越发罢霸道了,倒有几分从前的影子。
溧阳不与她计较,好心提醒道:“小心被反噬哦。”
裴琛眨眼,细细地嗅了嗅,慢慢弯下腰身,静凝着盒里的胭脂,一股气味涌上鼻子,她又嗅了嗅,一只手捂住她的鼻子。
手中的香气冲淡了脂粉的气味,可浑身的血都热了,她直起身子,溧阳松开手,“是不是感觉很热?”
“有点热,你怎么知道的。”
裴琛呆呆的,低头再看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有一片空白,促使她就像见到鬼了一般,皱眉捂住鼻子,呢喃一句:“我晓得为何那么贵了。”
高价的催.情香能不贵嘛。
她立即盖上,唤来婢女,立即丢了过去:“拿去烧了,不准随意用。”
溧阳笑得不行,婢女莫名脸红了,握在手中烫手,溧阳将她赶了出去,问裴琛:“送礼的人如何说的?”
“那人说什么香腮如桃夭,香气袭人,我便心动了。
谁知他竟然骗我。”
裴琛尴尬极了。
溧阳还在笑,花枝颤颤,“你如此聪明,竟被人骗了,一千两银子、败家孩子。”
“骗了也就骗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者,我也是送你的,就当你收下了。”
“我可没有收,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你说说你在外走街串巷,见识的人也不少了,怎么就被这么骗。”
“不是外面的,是那日筵席有人送来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就收下了,你别笑了,真的是羞死了人。
等下回见面,我定饶不了他。”
裴琛摸着自己滚烫的耳朵,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催.情香?”
“你呆了些。”
溧阳偷笑,“女子所用物什里有奇怪的香气,不是催情香还会是毒.药吗?”
“极有可能是毒药呢?”
裴琛不服气。
溧阳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与事实不符啊。”
裴琛泄气,觉得自己被骗得糊涂,不能怨怪人家精明,只能怪自己愚蠢。
她看向溧阳,“你再笑,我就将胭脂拿回来用上。”
她又问:“你以前遇到过吗?”
“有人用过啊,媚上者,便是如此。”
溧阳说完又顿了下来,眼中情绪复杂几分,“你的五六位姑娘难不成没有给你用上?”
“你才用了,一回的事情说那么久,小肚鸡肠。”
裴琛愤恨。
溧阳被说得呆滞,脸颊渐红,有人忍受不住,不知如何回答,吵架是不成的,她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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