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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去做好准备,夺回相州就在眼前了。”
众人应声,循序退了出去。
裴琛端坐如旧,翘了翘腿,姿态悠闲,懒洋洋地望向明浔:“陛下不说话,显得我这等奸佞太过猖狂。”
“你为了小七退步可真多。”
明浔语气低沉,不敢看裴琛,“段音醇不必留了。”
“七姨娘会伤心的。”
裴琛故作沮丧,眉眼微挑,乐呵呵说道:“你可晓得我就喜欢看你为了我与旁人的事情中煎熬。”
明浔说道:“你就这么高兴?我瞧着段音淳恨上你了。”
“恨又如何,那又怎么样?我就喜欢看她们恨我却又拿我没有办法的模样。
这便昭示她们无能,给她们机会长大。”
裴琛把玩着腰间的玉璜,“陛下,您觉得她该杀,我还怜惜七姨娘呢。”
“对你不好。”
明浔不答应,裴琛身子本就不好,小七与她亲近,段音淳又与她日日在一起,每回见面都得提心吊胆吗?
不如狠狠心杀了,伤心只是一时的。
她糊涂的想着,裴琛突然说道:“陛下杀了段音淳为小,伤了小七的心为大。
她若问您,您自己与相爱的人相守,却杀了她喜欢的人,您如何回答?”
明浔皱眉,说不出话来了,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清官难断家务事,颇为麻烦。
裴琛撑着站起身,身子颀长,淡淡说道:“并非大事,留着为好。
往后少见面为好,又不是难事,陛下宽心,横竖伤不了我。”
明浔依旧担心,裴琛徐徐退了出去。
退出营帐,白延蹲在一侧,手中拿着馒头啃,一面啃,一面说道:“我与你说,不能心大,我去杀了她。”
裴琛欲拒绝,白延站起身,说道:“你不知晓江湖人士多么疯魔,留人活着,便是祸患。
段家本就势大,主人死了,下属还活着,唯段音淳马首是瞻,日后,祸患无穷。
您不晓得战场上,留一丝活口,便给自己铺了一条死路。
段家的事是您一手安排的,大家都知晓,段姑娘死了那么多家人,您说,她会和您继续和和美美?”
白延语气重,难得长篇大论,看着女孩单薄的模样,哀叹一声,“您莫大意。
您心疼七殿下不假,可自己的命才重要。”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裴琛不介意般淡笑,看着白延关切的面容,心中微暖,“我知晓你的意思,且看几日,或许人家姑娘自己分得清,并无恨意呢。”
“我不信。”
白延聪明了一回,瞪了她一眼,“您就是二傻子,等人家杀到您面前的时候,你就知晓后悔了。”
“白指挥使,此事战事结束后,带你回京城瞧瞧京城风光。”
裴琛笑了笑,远望几眼,白夫人提着食盒来了。
她拍了拍白延的肩膀,悄悄说道:“你不晓得京城的姑娘多美,腰细,模样美丽,啧啧啧,人家还读书呢。”
白延被说蒙了,黑脸一红,唇角动了两动,压低声音问:“青楼里的姑娘也读书?”
“何止读书,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比起寻常姑娘都不差呢,带你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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