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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装深情,是不是有些怪?”
“郡主言之有理,今晚不给他回公主府。”
溧阳认真的点点头。
裴熙:“……”
我做恶人了吗?
酒过三巡,女帝问起裴铭这些年做什么,裴铭说游历山水,甚至去了南疆,见识南疆风情。
女帝未曾出过京城,被说得心中发痒,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姐夫去了南疆,见识了些什么?”
“南疆盛行一种情蛊,中.毒者必须与人欢好,否则筋脉断裂而死。”
裴铭温柔的笑了,面容端方,又说道:“若不欢好,便用鲜血入药压制情蛊。”
“这等情蛊折磨人,许多人成亲便用情蛊控制对方,达到一生一世只爱你的目的。”
女帝惊讶,“情爱本是你情我愿之事,以情蛊控制,岂能长久。”
“人生短暂,情蛊控制二十年三十年不在话下,二十年三十年后人已老迈,儿孙满堂,岂会再兴风浪。”
裴铭徐徐而谈,气质高雅,谈吐温和。
裴熙闻言,忍不住多问一句:“情蛊是夫妻双方才会有的吗?”
“长辈说话,岂有你这晚辈插.话的余地。”
溧阳轻声呵斥。
裴熙有些迫切,不管溧阳的呵斥,还要再问,“驸马,您怎么不回答我。”
“出去。”
溧阳骤然发怒。
裴熙被训得不知所措,女帝端着茶细细品,裴铭笑笑不言,并不参与公主教女,唯有硕阳长公主明言疑惑道:“大姐姐,你怎地生气,小孩子好奇也是常有的事情。”
溧阳不闻,冷冷说一声:“出去。”
裴熙颜面尽失,朝陛下行礼,恭谨地退出去。
出了宫廷,她蓦地吸了一口冷气,殿下中了情蛊,若是唯有夫妻才会有,必然是裴铭下的。
裴铭给殿下下了情蛊,一走了之,如今回来装深情,恶心至极。
裴熙又气又恼,一拳打在墙上,稚嫩的手背蹦出鲜血,吓得随从慌张极了,“郡主、郡主、哎呦,您怎么伤了自己。”
裴熙并不在意,甚至感觉不了疼痛,只觉得胸口一阵火气上涌,身子里有一股用不完的力量,那股力量蓬勃而出,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想挥泄出这股力量,想发泄心中的恨意,更想杀了裴铭。
这一刻,她的恨意几乎毁了理智。
她扯过马匹缰绳,策马疾驰,一路朝宫外驶去,马蹄疾驰,几乎将她甩了出去。
一直过了城门,天色黯了下来,她寻了个树林钻进去,拔刀砍向树木,肆意发泄。
少年人精力足,刀砍得翻卷,一棵树轰然倒塌,她蓦地惊醒,怔忪的望着倒塌的树。
她无力地瘫坐下来,手腕上的伤疤无意间露了出来,透过月光,显得狰狞丑陋。
她握着刀,想要将手腕砍了。
难怪殿下养她封她为郡主,她以为是每月一碗血的成果,却不想这些背后都是裴铭造成的。
她迅速爬坐起来,策马回城,待她至城门下,城门已关了,没有上面的旨意,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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