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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阳头疼,眉眼舒展,伸手去摸摸裴琛的小脸。
酒醉的裴琛冷酷地拒绝了,甚至眼神示意她莫要靠近。
溧阳哭笑不得,只得陪着她一道坐下,当然,她不再动了,裴琛力气大,自己指不定就得吃亏。
裴琛腰杆挺得笔直,眼睛直视前方,唇角的弧度略显僵硬,整个人就是老学究的姿态。
溧阳见状问她:“你多大了?”
裴琛回道:“十六。”
“错了。
你十七岁。”
溧阳笑得伏案。
裴琛冷冷地看着她:“我十六岁,你老了,你三十多岁了。”
“什么?”
溧阳蓦地一颤,“你才老了,你五十多岁了。”
喝醉酒的裴琛太讨厌了,她有些生气,裴琛却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就是老了……”
话没说完,溧阳捂住她的嘴巴,凝着她一双再是澄澈不过的眼睛,心中一叹,“你还是别说话了。”
裴琛当真不说话了,挺直了腰杆。
外间不时传来男人们呼喝的声音,吵杂不说,也让人心神不宁。
“裴琛,你最喜欢谁?”
溧阳心神不宁,索性给自己找了事情来做,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好奇裴琛会不会说真话。
她静静地看着酒鬼,酒鬼神色凌冽,无端透着几分不可小觑的威仪,看得她心中发憷。
“裴琛是谁?”
裴琛迷惑了,神色不改。
溧阳扶额,看来俗语都是骗人的,裴琛酒醉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她开始妥协:“罢了,我们去睡觉吧。”
此地不如客栈细致,晚间也没有水净身沐浴,两人没法洗漱,匆匆上床躺着。
屋内摆设简单,床更简单,似乎就是木头随意搭建的,躺上去的时候咯吱作响,溧阳都不敢动了,而裴琛躺下后就睁大眼睛看着屋顶。
两人如被定身般一动不敢动,裴琛定格须臾后忽而翻转身子,床板登时就咯吱咯吱响了不停。
溧阳觉得羞耻,试图按住裴琛。
裴琛却伸手扣住腰肢,直接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
床响得更加厉害了,甚至还有回音,大有余音绕梁久久不散之意。
明明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溧阳忍受不住煎熬,试图推着裴琛,“我们睡地板。”
“地板容易着凉。”
裴琛冷硬地拒绝了,甚至手紧臂间力量,压得溧阳透不过气来。
溧阳贴着裴琛的胸口,感觉出哪里不对,“你松开我。”
“松开你,它就更响了。”
“那、那你也松开。”
溧阳面红耳赤,早知今晚就该睡客栈。
裴琛闻言松开她,另外一只手撑着床板,暗自用力,果然,床响得的声音更大了,溧阳吓得动都不敢动。
裴琛阖眸,呼吸喷在溧阳的侧脸,溧阳伸手握住她的口鼻,“裴琛,我们睡地板,这里好像太危险了。”
“危险?是你自己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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