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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闻声而动,顾夫人并没有拒绝,反而说道:“你们帮了这一回,下回呢?但凡露出些风声,周夫人岂会放过呢。”
“裴琛喜欢她,不如您收为义女养在身边可好?”
溧阳轻笑。
顾夫人无趣道:“我不喜欢那么大的孩子,裴熙可爱,她不好玩了。”
小孩子多有趣,那么大一个女孩,哪里有趣?
她不满,“你们无故帮人家做什么,再遇到这样的女孩还要继续帮吗?我得收多少义女才了事?”
“只此一回。”
溧阳无奈,难得裴琛有个相交的朋友,她不想裴琛为此染上杀戮,“您抬笔的功夫,不麻烦。”
婢女取了笔墨过来,溧阳亲自研磨,顾夫人不舒服,少不得嘲讽两句:“难得殿下给我这个妇人研磨。”
“您是我姨娘也是婆母,伺候您也是应该的。”
溧阳放低态度,尽量不招惹这位活祖宗。
顾夫人在她的注视下无奈提笔,似乎不大相信自己会给明昭写信。
果然,晚辈们都是淘气的玩意,一个比一个难缠。
抬起毫笔,不知该写什么。
溧阳小声提醒:“您不如写离京数月,君可安否,今日炎热,望君保重……”
顾夫人面上蔓起笑意,眼中冰冷,放下笔:“你写,如何?”
“您写。”
溧阳头疼。
顾夫人再度抬笔,扫了一眼溧阳,觉得碍事,又觉得她是故意折腾自己,有那么多办法非要经自己的的手解决?
“你出去吧,我自己会写。”
“您早些安歇。”
溧阳俯身行礼。
她的举止透着坏,顾夫人捂住眼睛不看她,明昭的女儿中明澜心思多,溧阳是最难缠的,不如小七可爱。
人是走了,可如何写,她又没有办法。
提笔、落笔,再提笔、落笔,三番两次后,她觉得烦躁极了。
求人办事,态度自然要好些。
她深吸一口气,提笔写到:离京数月,君可安否……
裴府宴后,岁月无痕,转眼至秋日,裴琛习惯了郑州的气候,每日里在家待着养病,青莞的药喝了一副又一副。
她记得原主死在了冬日里,听闻是没有熬过冬日的天气。
她知晓原主的归宿,溧阳也知,她不大担心,溧阳担心得不行,每日里追问青莞,青莞被问得头疼,药方换了一副又一副。
京城传来消息,八皇子登基为新国君,令人送来无数珍贵药材与马匹,另给裴琛送了一瓶药。
京城使者将药送来郑州。
青莞检验,呸了一声,“老娘研制的压制情蛊的药传到南疆去了,又来送你,新国主的脸可真大。”
裴琛笑了,溧阳面色沉沉。
边境忧患已除,于大周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边境安宁,两国百姓不用经历战火,国家也省下一笔不小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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