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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斥责一句,却见裴熙敛去羞涩,睁着一双葡萄大眼睛,显然是好奇上了。
十五岁的女孩好奇那些事也不算过分,但她不会解释。
裴熙欲追问,却见陛下耳尖泛红,她咦了一声,陛下扭头看着她:“自己去找司寝问,朕回答不了你。”
“司寝是什么?”
裴熙疑惑。
明浔认真解释:“伺候陛下通晓人.事的女官。”
裴熙恍然大悟,“她伺候过你吗?”
“没,朕还未曾见过她。”
明浔摇首。
裴熙又问:“你未曾见过怎么就知晓她会回答我。”
“她专职于此,必会认真解答。”
明浔被问得心乱如麻,恐她再问故作威仪道:“再问,朕也回答不了,你该闭嘴了。”
裴熙悻悻,看她一眼面容,又悄悄觑了一眼她的耳朵,红得滴血呢。
哦,陛下害羞了。
裴熙这么想着,理所当然就问:“陛下作何害羞。”
明浔瞪着她,“朕让你闭嘴了,你怎么又说话。”
“问一问嘛。”
裴熙嬉笑,抱着她的胳膊歪靠在她的肩膀上,丝毫不在意她的怒气。
她二人相依为命多年,生命中只有彼此,平日里说话说惯了,裴熙将她当作知心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说一声,不会藏着瞒着。
她有疑问,也会问。
平日里,明浔都会解释,今日却无法解释了。
明浔不理她,夜色浓浓,她扭头看向宫墙,裴熙却不安分地蹭着她的肩膀,毛茸茸的乌发扫过脖颈,无端带来一阵心悸。
她拨了拨颈间的头发,听着裴熙稚嫩的声音:“陛下,我好像长大了。”
看一场活.春.宫就长大了?明浔失笑。
裴熙话没停,继续说:“我好像懂了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好了,闭嘴吧,小小姑娘,朕头疼。”
明浔再度打断裴熙要说的话,“朕让人给你熬些安神汤,回去后记得喝下再睡,不然,晚上会做梦的。”
裴熙又问:“什么梦?”
明浔闭眼,“噩梦。”
“我以为你会说春梦呢。”
裴熙嘀咕一句。
明浔不搭话了,她说一句,裴熙可以说十句,没完没了。
龙辇内突然寂静下来,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黑夜下尤为明显。
龙辇在寝殿门口停下,裴熙下车,回身朝明浔行礼,蹦蹦跳跳地进去了。
明浔一直望着她,眸色深深,一直到小小的人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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