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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再撇清关系,裴琛就真的‘死了’。
溧阳没说话,顾夫人与陛下的心思一般,想来都对她们很失望了。
“你可知晓,什么是失望?”
裴琛问。
溧阳被她说得迷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裴琛唇角冷冷地勾了,“无力改变的事情才叫失望,顾夫人对我失望,那是因为我做的事情,她无力更改。
她自己无能,凭何叫我难过呢。
陛下让你做为臣的事情,那是她自己的意愿,如今失了权势,无所作为才来扯什么失望。
世人活着,为何要想着旁人的情绪。
莫说什么失望,就算与我断绝关系都是她们自己无力改变而想出来折磨我们的事情。”
一番话说得极狠,溧阳却听到了几分无力,母女情分对于裴琛而言是黑海中的一道光,如今突然没了。
何其难过。
“裴琛,你还有我呢。”
溧阳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都不知该如何说。
裴琛面色淡淡,抽回自己的手,“念她们做什么,殿下该做的事情都要做了。”
“什么事?”
溧阳被她的话搅得心头烦乱,她却凑了过来,眼神对视,“初八那日的药,可送得及时?”
两地太远,青莞奔波许久,药性必然大大减少。
溧阳垂眸,“及时。”
裴琛捧着她的脸,迫使她望着自己,溧阳满面通红,眼波悠悠,裴琛虔诚地吻上她的微抿的唇角。
长夜难得,不该浪费时间才是。
长夜眨眼而逝,大殿传来消息,陛下今日开朝会,两人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裴琛眸色茫然,溧阳拉着她快速起来。
裴琛困得睁不开眼,不顾溧阳的阻拦又钻回被子里,“与我何干,我又不是文臣,去了都没有我的地方。”
溧阳睨她一眼,自己先穿戴整齐,面寒如冰,再也瞧不见昨夜羞涩。
裴琛翻身去睡,她掀开被子,“起不起?”
“不起。”
裴琛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她说开朝就开朝,我还有佞臣的颜面吗?不去。”
溧阳哭笑不得,继续伸手去拽她的胳膊,“别闹了,你不去,若是出事如何是好?”
“她敢作妖、不对,她不敢作妖,有太后呢,你且安心去。”
裴琛扭动身子往床榻里侧挪去,距离溧阳两臂的距离,压根碰不到她。
溧阳无奈,站在踏板上,微叹一声:“也罢,我今晚回公主府。”
“等会,我起。”
裴琛利落地爬了起来,扯过衣裳就穿。
溧阳轻笑,唇角慢慢扬起一抹弧度,目光一直凝在裴琛身上,裴琛洗漱很快,穿了锦袍就走。
两人匆匆出殿,登上宫辇,此时时辰已然不早了,裴琛脸上淡淡的,溧阳掀开车帘眺望远处,两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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