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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中腹诽,面上却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我且问你,如今六司如何看待此事?”
“若陀大人发下禁令,严禁玉京台内议论此事,一切待帝君及归终醒来再议。”
魈犹豫一下,慢慢道:“我常驻在演武场,对六司不甚了解,只知道除却工造司,其余五司皆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沉默,说是……”
少年冷峻的面容上显出一点迟疑之色,好像听到什么很不能理解的话。
“……有心理阴影,再也不想在玉京台上作报告了。”
你:……
当时那场澄清谣诼的六司批斗大会没白开,余威犹存。
六司位处玉京台,是璃月政治核心的不可剥离的一部分,繁杂的信息往往要经过多司传递,从前战事紧凑,钟离独理政事,繁忙过甚,内部管理难免稍显松散,六司便养成了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许多所谓的“内部消息”
都是从玉京台传出的。
可谁知,谣言最大的温床居然成了播种真相的沃土,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别啊,这你不就说不下去了?
你逮着最后的稻草,极力挽尊:“工造司怎么了?”
“工造司以流云和新任工司为首,划成了激进派和保守派。”
少年端起茶盏,抿了两口。
“激进派成员主张斥退涌上玉京台的人群,流云曾同若陀大人商议:可否遣她前往镇压谣言,被若陀大人否决了。”
商议……真是流云的风格。
你打了个哈哈,像是没注意到魈复杂的眼神,转移话题道:“保守派呢,那群小子居然没扛锤子?”
你还以为以工造司的平均道德素养,不论是支持者还是反对者,都会祭出工图尺和锻造锤对与自己相悖的观点进行驳斥……这其中还能有保守派?
“哦。”
魈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保守派觉得激进派所作所为太过保守,他们请求若陀大人允许他们出去和闹事的人‘谈谈’。”
魈瞥你一眼。
“他们保证就只是‘谈谈’,什么也不会做。”
你:………
“若陀怎么说?”
“若陀大人以工造司公有资产可能遭受巨大损失为由,勒令所有保守派成员把东西放回去,并禁足家中,不得擅自挑起争端。”
你真心实意地感慨:
“若陀真是太不容易了。”
魈没接你的俏皮话,双拳平放在膝上,肩背笔直,严肃地望着你:“离大人,工造司上下都很信任你,流云和歌尘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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