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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苦还是选择了他常穿的深蓝色道袍,广袖宽襟,深袜云履,加上一柄玉拂尘,只要他不开口说话,还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出尘味道。
就是和其他大人格格不入。
尤其是还穿着官服的连大人。
连亭实在是没空换衣服了,他在来外舍的路上都在看情报,想分析出廉深到底是哪头的人。
连亭之前给了廉深两个交换条件,看上去有得选,实则没得选。
因为他早就掌握了纪老爷子打算教改的情报,他了解廉深的为人,当廉深意识到这事和他出力的关系不大后,他一定会为了弥补而把宫女案的事给解决了。
事实也一如连亭的预测,顺利发展到了今天。
就在今日的朝堂上,有人借由宫女案,对对手发起了进攻。
连亭一看,拿出证据的人是比较隐晦的一个清流党,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廉深根本就不是跳反,而是去杨党内部给清流党当卧底了啊。
清流党一扫之前的颓势,他们已经答应了小皇帝的追封,但也想要咬下杨党的一块肉。
宫女案就给了他们这样一个绝地反击的好机会,杨党被打的措手不及,杨尽忠都跪下请罪了。
因为真的是他们安排的宫人啊。
他们只是没想到,这事为什么最后会被清流党发现,还一点准备都没有的直接就当堂发难了。
杨尽忠都快被负责处理此事的赵尚书气死了,蔡思案,梁有翼案,宫女案,他是一件都没做成。
对啊,他既然如此无用,还留着做什么呢?杨首辅再一想到非常好用的廉深,就彻底坚定了决心。
在趴跪时,隐晦的看了眼就在自己左右的赵尚书赵克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夫之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事不过,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然后,杨尽忠就毫不犹豫的就把赵尚书给卖了,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震惊里,让人捂嘴把其拖了下去。
杨尽忠还假惺惺的请罪,都是他一时失察,竟没有发现赵克知的狼子野心,差点坏了天家亲情。
一直到这里之前,连亭都在坚信廉深是清流一派的人。
可……
看到被推出来的是刑部尚书赵克知的那一刻,连亭又反而不确定了。
大理寺卿虽然已经是大理寺的顶端,却并不是一个大臣的官生顶端。
廉深再想往上升,他还能顶谁的缺呢?可不就是刑部了吗?
假设蔡思案里也有廉深的推手,那他就是先搞了清流派的蔡思,再搞了杨党的赵克知。
自己却始终清清白白,一路高升。
廉深今天也早早地来给犬子开家长会了。
两位“lian”
大人好巧不巧,在外舍的大门口偶遇,就一起假笑着往里面的山花斋走去。
一个说:“连大人好手段。”
另外一个说:“彼此彼此,廉大人也是一个很难琢磨的人呢。”
只有不苦大师在说着:“鹦鹉呢,鹦鹉呢?咱们哥儿说的秃头鹦鹉呢?”
玄凤并一排鹦鹉就这么站在鸟架上,开始了与不苦的大眼瞪小眼。
直至其中一只忍无可忍,对不苦主动道:“会说话不?”
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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