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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个月还能来弓场一次,可能全靠陆佑的耳提面命。
元鹿和他见面更多的都是在家里或者室内,要么就是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地方。
人越少陆绥越自在。
元鹿觉得自己完全掌握了陆绥的资料,直到她看见陆绥在烧东西。
在烧她送给他的东西。
他静静站着,火光燎吞着纸伞。
那把伞是元鹿借给他的,那天陆绥为了帮元鹿做功课留得晚了,自己送到她府上的时候下了雨。
陆绥也不打伞,站在堂中等她出来。
黑黢黢的眼睛一言不发看着她,把包好的课业放下,转身就走,感觉像是自以为很酷的中二骑士。
元鹿看着想笑,追上去递了一把伞。
后来又索性撑开,送他到了马车外。
现在这把伞带着周边的草叶被烧得很旺,映出陆绥白森森的脸蛋,两只眼睛像吸光的黑石头。
元鹿没想到自己回来拿个东西还能撞见陆绥这样的一面,她震惊不已,赶紧上前踩灭了火光,又左右张望着,看见不远处有个湖泊,奔过去脱下外襟的坎肩沾湿透,回头盖在上面,才彻底灭了火。
她这么跑个来回忙个够呛,而陆绥自从她出现起就默不作声,整个人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也不走也不说话。
元鹿处理完才有心思对着熊孩子发火,全然不顾自己其实也是个小孩,她指着陆绥运气半天,终于捡出他的头一道罪名:
“这是别人家,你疯了!
要是火烧起来了你让别人怎么办!
让你母亲父亲怎么看待你!”
这是一个京师望族举办的小宴,邀了许多有头有脸的青年女男来,其实意在相亲,不过对于小孩来说就是闲逛来玩的。
陆家来了陆佑和陆绥。
现在陆佑可不好请出来,元鹿看见了上前打招呼,一转头陆绥就不见了。
元鹿也习惯了陆绥像蛇一样爬起来没有声音。
玩得差不多了就想自顾自离开,突然想起有个东西落下,从记忆里最快的小道抄回了举办宴会的园林,没想到恰好撞见了陆绥。
陆绥张口:“没关系,我年纪尚小,他们只会觉得是一时失手,没人会追究。”
“啪”
的一下,元鹿震惊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想到自己这么莽,但气势不能过去,顺着这股震惊的劲儿吼道:
“你什么时候被教成这样子了,陆绥,人命关天你也不管的吗?”
陆绥被打了一巴掌,心里屈辱,但看着她的神情又很痛快。
他安静回:
“那我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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