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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婚姻（第3页）
水萦鱼先停下了笑，黎微也很快停下。
“水小姐现在和家人在一起吗？”
“没有。”
水萦鱼回答，“我一个人。”
“在哪儿？”
“家里。”
她说，“一个人在家里，坐在靠着露台游泳池的客厅里，新换的池水一股消毒水味，刺得鼻子发酸。”
“冬天也游泳吗？”
“恒温的。
我妈喜欢。”
她说。
不过慕念从来没游过，池子里的水照例两天一换。
“等会儿准备做什么？”
水萦鱼问道。
黎微乖乖回答：“不知道，再坐一会儿，回去洗个澡睡觉。”
“得赶在新年之前洗澡。”
黎微似乎第一次听说这么个说法，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我妈说的。”
“哪个？”
“不会做饭那个。”
“那我现在就回去洗澡。”
黎微顺从道。
水萦鱼淡淡嗯了一声。
“水小姐。”
黎微忽然唤道，轻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停下。
“嗯？”
“一个人过节会不会感到孤独。”
水萦鱼深呼吸一口，安慰道：“习惯就好。”
“很多年了。”
黎微像条讨要安慰的小狗，耷拉着尾巴想要主人的抚摸。
“总得习惯的。”
水萦鱼貌似根本就不擅长安慰人，“习惯就好了。”
干巴巴的话成功令气氛再次凝固。
黎微的脚步声又响起来，规整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像一只乖巧的小动物。
水萦鱼懒洋洋窝在沙发里检阅新收到的消息，两人没有交谈，但电话一直挂着。
“为什么向我隐瞒身份。”
她突然想起来一般问道。
脚步声停止，黎微小心翼翼问道：“水小姐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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