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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不止她,姓薛的男男女女都来了,一个个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怒气腾腾恨不得活撕了薛家众人。
薛母满面羞愧:“是我儿连累——”
“别废话!”
王氏一甩手打断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想连累我们就赶在官差来之前搬走!”
薛母转向族长,满眼祈求:“不是我们不搬,此事太突然,一时间搬去哪里?再说,总要容我们收拾收拾啊。”
“一个时辰,不能再多!”
林知了担心露馅不敢开口,听闻此话忍不住问道:“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不够?”
族长问。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一群无知蠢货!
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知了前世还没受过这等委屈,就是末世成了孤家寡人她也是不服就干。
能不能干赢,那是另外的事。
林知了问道:“族长,您老眼昏花可能忘了——”
“放肆!”
族长大怒。
林知了真想掏掏耳朵,可惜跟原身性格不符,“那就言归正传吧。
我们家的房和地都有官家出具的文书。
在衙门里是有底的。
纵然夫君犯了滔天大罪,也是官府前来抄家。
还轮不到族长您老人家在此施威。”
嗤笑一声,“亦或者族权大过皇权?”
“你你住口!”
族长吓得脸色大变。
薛母扯一下林知了的衣袖,跟族长不可如此无礼。
别人怕这些老古董,林知了不怕,“欺负到家门口了,我再住口岂不是死路一条?族长可能不通文墨,无妨,我读过几本闲书,容我提醒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山东村的一草一木都是当今陛下的!
素日敬你是族长,听你吩咐,你若想趁机夺我家房屋田地,白日做梦!”
“谁要夺你家房屋田地?”
族长急了,“薛理闯下滔天大祸,任由你等留在村中,早晚连累我们。”
“族长,她不搬我们帮她搬!”
王氏说着话就上前。
薛母慌忙拉着林知了后退。
林知了凛然不屈:“是要抢?我看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侧开身冷笑道,“搬!
现在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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