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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景缄默着,连向来善解人意的帕尼先生一时间也没吭声,夏一阳尴尬得恨不能直接钻进沙坑。
就在他无地自容时,帕尼管家先于宴云景开了口,虽然没直接回答问题,却也相关:“阳阳似乎对陛下的身体状态很了解,是因为鹦鹉时期见过?”
曾经沐浴时的偷窥小鸟夏一阳闻言翅膀猛抖,慌张失措的在空中乱七八糟飞了一通,堪堪稳住阵脚。
他满脸通红,憋着张严肃脸,这时才听见帕尼先生又委婉道:“阳阳想达到陛下这样的体魄,可能……具有一定挑战性。”
夏一阳:“……谢谢你用如此体贴的词。”
“哦,不用客气。”
帕尼先生回应,“你可以向陛下取经,回帝国后,他肯定会带你好好锻炼。”
夏一阳脸烫得厉害,根本不敢看宴云景,双手紧张地抱着对方背,死盯前方振翅向前,被裹挟着细沙的风吹冷静,小声说:“快到了。”
宴云景“嗯”
了声:“会降落吗?”
夏一阳很坦诚:“不太会。”
“先放我下去。”
“好。”
夏一阳找了片平坦沙地,下降到合适高度才松手。
宴云景轻松落地,把包放在沙地上,抬手仰头:“来。”
盯紧对方的手臂,夏一阳喉结滑动,紧张下落,缓慢收起翅膀,然后被稳稳被接住,站稳轻轻拍了拍宴云景的手臂:“我好了。”
宴云景松开他,提起包,两人继续前行。
没走多久,夏一阳悄咪咪瞄一眼宴云景的腿,被裤子遮住,什么也看不见,于是索性直接问:“你的腿疼不疼?”
没得到回应,自己倒开始自言自语:“肯定很痛,刚才放你下去时,那只脚落地肯定承受了很大压力。”
宴云景看向他。
“重心偏右,冲击不大。”
难得的,宴云景耐心地给夏一阳解释。
夏一阳心里喟叹,脸露出个温柔的笑,将所以好情绪展现给宴云景:“再坚持一下,拿到原液,你的腿就能好了。”
那双浅金色的眼睛很漂亮,宴云景垂着眸,片刻后收回视线:“嗯。”
走完剩余两公里,抵达目的地附近。
夏一阳趴伏在沙丘上,探头看向遥远处,旁边背靠沙丘斜躺的宴云景将光脑手环调试好,递给他:“记得我们在实验所安排的策略吗?”
夏一阳握紧光脑,重重地点头:“记得。”
见宴云景打开包,拿出两套隔离服,夏一阳突然轻轻按住对方的手:“那个,在这之前我还有个问题。”
宴云景看着手背上那只白皙且能看清青色血管的手,抬眼看他。
“虽说之前你给我讲过针管的使用方法,但我还想再确认下。”
夏一阳的喉结轻轻滑动,表情十分严肃。
按照他们的计划,宴云景先进入最近的沙丘洞穴,控制住一头半休眠状态的棘毒甲,再给外面待命的夏一阳传讯息,之后由夏一阳扛着一袋针管进去接头,完成棘毒甲血液的抽取。
来之前夏一阳数过,他们带了三十二管针管,这意味着极度怕针的他,得亲手扎针三十二次!
宴云景要控制棘毒甲,必须时刻留意周边情况,在能帮忙时会来协助,即便如此,对夏一阳来说也算是个不简单的挑战了。
宴云景静静看着他,垂眸开始穿隔离服:“棘毒甲的外壳很僵硬,我会弄开一道口,你直接针扎裂口处,后拉推筒,抽满换下一管。”
说着顿了顿,又看向表情十分凝重的夏一阳:“棘毒甲通体深黑,看不见内层皮肉,扎针不会看见细节。”
夏一阳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安静两秒,莫名的为自己小小狡辩了一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熟悉下步骤。”
“嗯。”
穿好隔离服的宴云景拿出小一号的防护头盔,侧身,“知道你没别的意思,过来戴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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