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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要毁约,那也要毁约,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女人,所以她不能私自帮他纳妾?否则就是不守约?
阿弗叹了口气,“好吧,我记住了。”
受制于人,真是没有办法。
赵槃缓缓点点头,摩挲着阿弗的发,“嗯。
开窍了。”
用过晚膳之后,赵槃要点灯在书房处理朝政。
阿弗也在旁边支了一张小桌子,继续看下午没看完的名册和账本。
从前都是她给他红袖添香,如今世道变了,她也成了那握笔杆子的人。
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从前不觉得,现在阿弗却深有体会。
手中握着的权利越大,身处的位置越高,她也就相应地……越累。
赵槃在批阅文书时板正腰直,一丝不苟,坐两个时辰也不曾乱动一下。
阿弗却不行,她看了一会儿那密密麻麻的账本,就觉得眼睛好酸,好痛。
她打了个哈欠,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枚蜜饯放在嘴里。
赵槃瞥了眼她,淡淡道,“阿弗,不要在书房乱吃东西。”
阿弗差点噎住。
吃东西也不行吗?
他明明也吃过啊,上次她给他做了长寿面和鲜花饼,他照样在书房吃了。
阿弗小声嘟囔,“你管不着。”
说好了她当半个女主人呢?怎么连吃东西的权利也没有。
赵槃停笔,抬眼,“嗯?”
阿弗敛起神色,怕他又要拿一年之约威胁她,“是,殿下。”
赵槃随手指了指身旁的软塌,“坐过来。”
阿弗只得依言放下蜜饯,走了过去,只听他又道,“躺着。”
躺着?阿弗浑身一颤。
软塌不大不小,正好搁下她整个人。
微亮的烛光洒在她身上,光线朦胧,正好令人产生点旖旎的思绪。
他今日为什么要在这里……不过好像在哪里也没什么区别。
阿弗紧紧夹着手臂躺了上去,眉睫轻轻颤抖,支支吾吾地说,“殿下,我今日有点不太舒服,你可以轻点吗?”
赵槃正欲蘸墨的笔微微一滞,随即便觉得好笑。
他见她困了,便叫她躺在那里休息休息,顺便给她描幅丹青,不想这她也能误会。
赵槃缓缓地跟她解释,“阿弗,在书房不能。”
斟酌着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想要,咱们回去可以。”
阿弗猛然愕在当场,脸更红得发烫,自尊心一时被泄了个干净。
他没那个意思?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不是……!”
她话说得断断续续,“我、我没有……”
赵槃见姑娘难为情的样子,犹如白莲蘸雨,那样的真情流露无一丝做作之意,比怎样刻意讨好都更让人心中悦然。
他握了笔,低声对她道,“好了,快躺下吧。”
阿弗懊恼地躺了下来,赵槃叫她找个舒服的姿势摆着,她便木讷地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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