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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条好走狗,替那见不得人的神,倾洒灵力,多半那些破碎善念,也是为那位神主所用。”
知道她关了神识感应,虞渊主动把刚才魔魇来禀的内容告诉她。
耳边聒噪的蝉鸣像是也被这个发现惊住,悄然消停,剩下潺潺流水声。
鹤眠垂敛的睫慢慢眨着,好一会,才微微抬头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做?”
“与其掘地三尺,不如等他找我。”
虞渊说得云淡风轻,“守好神庙,等拂念阁运作起来,所有路都堵死了,他会比我更着急,不怕他不来找我。”
他最近很是热衷给她簪花,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两朵小红花,一朵镶到她头上,一朵自己玩着,“怠慢了客人总归不好,我想,该备些好茶。
你说这忘川河水泡茶,水要烧到多热合适?”
惊觉他话里的意思,鹤眠肃正脸喊他名字。
“在呢。”
他眼里藏着笑,老不正经地嗅嗅小红花,慢条斯理应道,“放心,贵人喝的茶,可不是忘川河水泡的,全都是从极北仙境挑回来的仙露。”
明知道她指的不是这个,还故意调侃。
鹤眠干脆不理,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回到明心宗,鹤眠和虞渊兵分两路。
鹤眠负责向清和辞行顺便商量拂念阁的事,虞渊则去地房抹除弟子们的金銮花印。
鹤眠没什么口腹之欲,最好的也就醉仙梦,但是现在不同,这具身体经不起大折腾,她每日必须规律三餐。
应该是虞渊又和水蒹蒹做了什么交换,她回到卧房,乌木边花梨心圆案上,已经摆好了珍馐美馔。
这一看,就不是明心宗伙房能做出来的东西,想必是水蒹蒹从山下哪个馆子带回来,金羚刚摆开的。
吃到七分饱,鹤眠漱完口,寻思着虞渊那边也该结束了,卧房里突然就多了阵熟悉的气息。
鹤眠吓得一激灵,第一反应便是心虚地瞟了眼窗外的天色。
橙红的落日还伏在瑰丽的层云间,饭点时分,正是明心宗弟子走动最频繁的时段。
他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进来。
“你进来没被弟子们发现吧?”
话问出口,无端有了几分偷情的诡秘。
虞渊捻着朵紫白的三色堇,指了指靠云海那侧的支摘窗,不以为然道,“我从这里翻进来的,除非他们想不开自中天往下跳,不然不可能发现我。”
鹤眠:……
第一次见到有人把翻窗说得那么正义凛然。
“地房那边我都处理好了,明早我们就可以离开明心宗。”
他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下情况,长腿三两步就走到鹤眠面前。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睫,一脸考究地看着芯黄瓣紫的花儿。
汤水都被她嚯嚯过了,忙活半宿不表示表示说不过去,思索再三,只有白水能勉强凑合。
鹤眠那句要喝点水么还没出口,他蓦地俯身,右手往她臀下一托,轻而易举地将她单手抱起来,往那架金漆雕花山水梳妆台走去。
鹤眠下意识圈住他颈脖,细长的腿扑腾地两下,嗔他,“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没想在别人的地方做什么。”
他总有一句话把鹤眠惹脸臊的本事,偏还坦荡得不行。
鹤眠微恼,抬手往他肩膀落了几巴掌,半炸毛,“你以前可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若无其事地把人放到梳妆台面,虞渊手撑在她腿边,磁着声,“神尊,我没做,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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