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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我知道了,是有事提前回来的吧?”
老段这会看到他确实兴奋,跟所有老师看到好学生的那种心满意足相同,话没完没了的问。
“巡演累不累?到国外能和更多有经验的老师交流,学习到的东西是不是也不一样,学校打算请你回来以后开一个专题讲座,给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们聊聊,对了……
老段是一聊起来话就没不停的性格,在这大半夜听起来其实有点……特别啰嗦。
逢夏仰头悄然打量着他端方的背影。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愠怒或是不耐烦的情绪,别人问,他便有条不紊地答,声线像蕴着春风,萧瑟的秋日夜晚也连绵出将盛的绿野清润。
不过分骄傲的盛气凌人,也不过分谦卑。
好像他做什么都是把量着最完美的度。
老段还在全心全力的夸:你这回演奏,教授都传了个遍,是真的天才,等正规专辑发布肯定能拿到不少知名奖项,太完美了,唉,难怪当初你要走的时候柯蒂斯怎么都不愿意放人……
深夜要浸泡城市的雨滴啪嗒啪嗒地折磨着伞面,像要连砸出洞来才肯罢休。
老段说的兴奋压根没注意到过她,逢夏倒真没有他这么好脾气和好修养,扯了扯身上宽松的西装外套,很随意便能盖到她大腿的位置,看上去像穿了件oversized的都市穿搭。
隐隐的,清凉的木质调味道包裹着她。
越想,越觉得有些烦。
于是。
逢夏在下一秒倏地拽住宋疏迟的手腕,他向来不会对她用多
大的力气,她很轻松地就把人护到身后。
这动作突然,老段看到她愣了,宋疏迟也没反应过来。
逢夏唇角扬着笑,问得分外真诚。
这个点了,您累的话是不是得先回教工宿舍休息了。
有什么旁的事情,咱改天再聊也是一样的,老师。
她把改天这俩字咬的很重,甚至也没给老段回答的时间,就这么拉着宋疏迟就往前走。
那就这样,老师再见。
逢夏是认不出来宋疏迟有多少辆车,但她现在已经懂了,在车海里选那辆最贵的、威圧感最强的那辆,就是他的。
时间上约莫是真的赶,演出服都没换,今天他甚至没有带司机,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这都是大半夜了。
布加迪centodieci,逢夏稍眯着眼,偏头看他:车钥匙。
她敢要,他还真敢给。
逢夏径直坐进驾驶位,她有驾驶证只是也很厌烦江城的堵车,大多时候她都有人接送,车买了开了几次就一直扔在学校的地库里积灰尘。
她点火之前,还算理智地问了句:你这台限量吗。
他答得也玩味,”
可以不限。”
言下之意就是随她。
逢夏第一次玩这种量级的超跑,在滔天声浪里的开得手心都是细汗,推背感和超低的地盘优势成了桎梏,她开得好像被人架着烤似的。
她默默地想,这和上次“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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