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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好像经历了场最荒诞又莫名的大逃杀,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筋剥皮似的夺走,脑子很乱,杂乱毛线团的另一端紧紧地扼着她。
听身边的动静,好像巫宇进来了。
少爷,公司那边逢夏的行程,就是我们之前给她打造的那部电影,您看——
他说话的声音哑:
“先停。”
好的。”
巫宇说,医生说一个礼拜不要剧烈运动,她很快就会好的。
那边的事情……我也处理好了。
宋疏迟:“嗯。”
巫宇说完话就关门出去了。
逢夏的指尖轻微抽动了下,慢慢睁开眼,入目看到那件略显褶皱的衬衫,袖口还染着一星半点的红色。
他向来端方爱洁,从不会以如此形象出现的。
她的声音也是干涸的哑调。
“衣服怎么了?”
没事。
宋疏迟调她电动病床的高度,递水温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了。
逢夏轻
咳了声,还是没让他把话题绕过去,她不是傻子,知道关车门前的那个阵仗势必是会弄出点什么的。
谁的血?
闻言,男人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袖口上沾染的那点颜色,敛眸看了眼,眼底的光被遮挡发梢下,轻描淡写:
“我的。”
“被他划到了。”
这“他”
是谁指向很明显。
逢夏蹙眉,伸手就想去看他手臂的伤,动作一时不察拉动到自己还在受伤的手臂,轻轻嘶了声。
别动。
宋疏迟按着她的动作,慢声解释,只是划伤,不是什么。
划伤就不是伤?
逢夏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有些恼,就这他刚才靠过来的动作去看他袖口的伤口,也确实只有一道深度不大的小口子。
看完也不舒服,她越想越烦。
“我这气真的忍不了。”
少女这会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眼睛泛红,因为生气精巧的脸颊有些鼓,很想小白兔在吃东西时咀嚼的模样。
她约莫是真的越想越来气,絮絮叨叨的。
疼吗?
你的手多贵他不知道吗?他怎么敢的呀?“哇我真的,我这个手也是没被扭伤我真的高低得暴力一下。”
没一会,一直像被阴霾彻底包裹的宋疏迟,很轻很慢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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