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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叼到嘴里,打火机都来不及摸出,他皱了皱眉。
觉得周凛月怎么能这样。
晚上还躺在他怀里,不分昼夜地照顾他。
这会就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胸口像是被什么积堵着,那口气喘不顺,憋得他涨疼。
周凛月头发才吹了一半,就听见门被人从外面猛得推开。
她表情里充满了茫然,目光跟随由远及近走向她的男人,从平视变成了仰视。
秦昼嘴里还叼着那根没点燃的烟,眉头微蹙,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吹风机。
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可动作却格外温柔。
手指穿过她带着湿意的发丝,一簇一簇的挑起。
她自己吹头发时经常会有头发缠绕在一起,被梳开时的扯疼感。
或是吹风筒的热气不小心对着头皮,烫得她疼。
可这些,在秦昼这儿,通通没有。
周凛月从愣怔中反应过来,神情又恢复了往常。
她乖乖站着,眼神注视着镜子里,正专心给自己吹头发秦昼。
眉心的烦躁已经消散开了,此时小心翼翼地替她将头发梳开,吹风筒也时刻注意着角度,避免热风直接吹到她的头皮。
偏偏他一身严肃禁欲的西装,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看着就很,很不协调。
好像他这样的人,不该做这种事情。
可是适合做这种事情的人,又该是怎样的呢。
周凛月愣在那里,她好像陷入一种误区当中。
对秦昼的误区,这是一种刻板印象。
她好像在冥冥之中,已经将现在的秦昼,与高中时期的秦昼,划分成了两人不同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连思维都开始变得迟钝。
她的头发很长,发量也多,所以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全部吹干。
秦昼拔了插头,将吹风机放回原位。
“我去楼下等你。”
他说。
周凛月点点头。
这次她很快,十分钟就全部弄完。
秦昼甚至来不及点燃手里那根烟,二楼的动静让他抬眸。
她换了另外一条连衣裙,浅蓝色的针织长裙,外面是同色系的开衫外套。
袖口和领边是白色条纹。
长卷发用发带随意绑了绑,松垮垮地搭在侧肩。
与平日相比,更加温婉大气。
秦昼看着这样的她,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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