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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里吃的不算少,哪怕是再没有胃口,她都会强迫自己多吃一些。
因为她知道吃下去的营养会很快流失,只有吃得足够多,才能堪堪余下一些。
李氏欣慰她尚且还能吃,不无侥幸地想着能吃就好,或许大夫的话也不能尽信。
这时顾苓气愤地嘟哝,“娘,我方才听人说,姐姐不是自己犯病晕过去的,而是被三姐姐气的……”
顾荃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她咬着唇,难得违抗顾荃的意思,“姐姐,我知道你懒得和她们一般见识,你还让南柯和黄粱不许说,可我心里实在难受。
三姐姐也太欺负人了,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便是你……一直在顾家,又碍着她们什么了!”
三姐姐指的是大房的三姑娘顾茵,比顾荃大两个月。
一个时辰前,顾荃趁着春光不错在园子里赏花,不料听到顾茵在向二姑娘顾荛抱怨。
抱怨她们姐妹俩同为庶出,本就不如嫡女好说亲事。
若是还有个病死家中的堂妹,怕是更不好攀高亲。
对于这样的话,她并不放在心上,谁成想也不知是晒得久了些,还是身体更弱了些,竟然有些眩晕。
临晕过去之前,她强撑着叮嘱身边的南柯和黄粱莫要和别人提起此事,就是不希望李氏知晓后平添气闷心堵。
她下意识去看两人,见黄粱低头不敢与她对视,心里便有了底。
李氏哪能看不出端倪,心疼女儿的同时,满腔的怒火压都压不住,一指黄梁和南柯,“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粱早就忍不住,自家姑娘大度不计较,她这个当丫环还心疼,遂将顾荃晕倒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好个三丫头,我倒要去问问,你们大伯娘是怎么教的女儿!”
李氏帕子一甩,暴风般出门去。
*
顾家是书香世家,曾出过两代帝师。
到了顾荃父亲顾勉这一代,只有兄弟两人。
相比顾勉的资质平平,身为兄长的顾勤自小才学好,年少时就已才名远扬,二十二出仕,如今已官至四品中书侍郎。
大房为长,又是嫡,大夫人杜氏一进门就掌了家。
她出身伯府,一应讲究做派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刚安排好府中一应庶务,坐下来品着茶的工夫,打眼看到李氏怒色而来,她心里一个咯噔的同时,笑脸迎将上去。
“弟妹,你这是怎么了?”
“大嫂,你若是容不上我们二房,你大可以直说,何必背地底糟贱我们。”
“这话怎么说?”
杜氏变了脸,她再是看不起李氏的出身,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李氏虽出身商贾,但李家不是一般的商户,而是云州首富。
相比光有门庭和爵位的杜家,富贵不止几十个台阶。
自从李氏进门后,不仅带着她做生意,还明里暗里贴补顾家。
单是她亲生女儿顾薇出嫁时,李氏给的添妆比顾家原本准备的嫁妆还要多。
这么一个财神爷,她是傻了才会往外推。
她连忙亲自给李氏倒茶,“弟妹,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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