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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舟同样注意到林鹿,意料之内地怔住了。
“不问自取即为偷。”
始终钳住猫蛋小臂不放的男子生的浓眉大眼,五官深邃立体,一脸凛然正气。
“偷什么偷!
爷爷我在地上捡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偷的了?”
猫蛋挣扎不脱,皱眉怒道:“赶紧放开,你这厮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
“逸飞…算了……”
沈行舟扯了扯楚逸飞衣角,目光越过众人落在林鹿脸上。
林鹿这才发现猫蛋手里一直攥着个荷包。
“……猫蛋,你赶紧还给人家。”
林鹿拍拍他。
“又不是他的还什么?谁捡着就是谁的!”
猫蛋一双白眼翻到天上去,“别跟我扯见者有份那一套,老子不吃!”
那荷包绣工精良,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内蕴丰厚,难怪这见钱眼开的小子不肯归还。
眼看两伙人堵得廊道不通,一老鸨模样的女子摇着团扇近前圆场:“哎哟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消消气,都消消气!
我当是甚么大事哩,区区一件荷包,别扫了诸位好兴致!”
徐娘虽老,犹尚多情。
能将青楼生意开成这般规模,想必其后势力盘根错节,她的面子不能不给。
骨柄罗扇轻轻扑了两下,楚逸飞顺势松开手。
“晦气东西!”
猫蛋用力一挣甩开楚逸飞,将荷包揣进自己怀中,接着招呼林鹿:“走,回屋喝酒去!”
林鹿飞快看了沈行舟一眼,朝他们略一拱手,就赶忙跟着猫蛋转身进了包厢。
“砰”
的一声拉门合拢,屋内猫蛋却再没了先前的气势,脚跟一转,紧张地扒在门上倾听外面动静。
“刚你不还挺威风,”
林鹿路过他径直坐到桌边,“这会儿又演的哪出……?”
猫蛋没听出什么,捋着胸脯坐到对面,“吓死我了,你没见那泼皮后面站的是谁?”
“六……”
“嘘!
!
!”
猫蛋觑了一旁摆菜的冬柳一眼,急急打断林鹿:“六爷,是吧?”
林鹿心中五味杂陈,点点头。
他从没想过再见沈行舟会是今天这样尴尬的情形。
久未相见,又只是懵懂少时的零星情谊,本不应产生过多触动,可林鹿就是莫名感到惴惴。
细品之下,竟觉出一点羞窘的心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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