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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是装的。”

顾南川不想看宋长青在那狰狞咆哮，于是牵着林遇转身往外走去。

林遇听顾南川这么一说，刚想说如果不是装的，倒也不算是大恶之人，就听顾南川道：“她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被安排好的，在江离的每一世都是她在做他的母亲，然后让江离受尽折磨过早的夭折。”

“这他妈也太恶毒了吧！

江离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被这样对待？”

林遇一时气愤，完全忘了江离伤了顾南川眼睛的事情，他这会儿脑子想的都是一个三四岁小孩子被虐待致死的画面，他做律师这些年恶心的事情见的多了，可是依旧不能接受这些事情发现在自己身边。

“这不算什么，如果你见过当年的那场大战，你或许会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南川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着林遇的反应，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矫情了，仅仅是随口一提的事情，他居然在意林遇对他的态度。

“你本来就不是人啊。”

林遇笑道：“怎么？你是不是神君包袱太重了？怕在我心里的形象不好？”

顾南川道：“我当然希望自己在你心中是完美的，但事实上我也做过很多坏事，我也有很多黑历史，就算是现在，我也不能保证我做的事情百分之百都是正确的，都是符合如今社会值观的，我会杀人而且毫不心软，我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神。”

“我知道啊，我没有拿做人的那套来要求你，而且我为什么要要求你完美？我也并没有把你想象的那么完美，我自己都不是完美的人。”

林遇提起这个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脑袋，闷声道：“而且我也犯过错，我当律师这几年，双手也并不干净，我为了给你报仇，我也做过很多坏事。

但是没有伤及人命，不过那两个人的死的确是和我有些关系，不知道会不会当业障算在我的命里。”

林遇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看着顾南川问道：“你说我命里有劫难，是不是就是因为替你报仇把当年害你的人送进了监狱以及地狱的原因？”

“不是，这和你这辈子做什么没有关系。”

顾南川抬手将人抱进了怀里，他知道林遇在人界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没有出面制止过。

因为他觉得林遇没有做错，当年自己是假死，但是那些人不无辜，他们是真的把他逼到了阳台，也真的出手推了他，他才会顺势跳了下去，因果有报，即便林遇为他报仇会在下一辈有所劫难，他也会为林遇扫清的。

林遇趴在顾南川的怀里，双手放在顾南川的手背，在缠着顾南川的长发，他发现顾南川只要是没别人的时候还是喜欢保持他长发的样子。

看来以前在人界生活的几年可真的难为他了，他的手落到了顾南川的臀部，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立马贱兮兮的问道：“顾南川，你这一身长袍的下面有没有穿内裤啊。”

“”

顾南川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林遇的脑袋跳跃性那么大，前一秒还在聊报仇的事情，下一秒怎么就能扯到内裤上了。

“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你们神君衣服都是一成不变的，要洗吗？你从现代人的衣服换到古人的长袍，里面穿的是亵裤还是内裤啊，你都没有脱给我看过。”

林遇噘着嘴巴，可怜巴巴的，倒显得顾南川不对了。

“”

顾南川再次无语，他松开林遇，把话题扯了回来：“那两个鬼还关在这里，你要去看看吗？”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们啊，我承认我做了坏事，但不代表我有歉疚。”

林遇拉着顾南川的手，目光一直落在顾南川的下半身，他突然来了兴致，非要看看才行：“你给我看看嘛，我又不干什么。”

“你又不能干什么，还是不要看了。”

顾南川牵着林遇出了禁闭室，往前院走去：“我去找韩主任，你去看看罗心弦和朱丽叶吧，不用来找我，等我去接你回小院。”

“那好吧。”

林遇有些失望，他真的想知道顾南川下面到底穿的是什么。

顾南川的眼纱出现在了脸上，和林遇在路口分开了，林遇看着顾南川往前院二楼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慢吞吞的去了中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预备院里刚刚发生过厉鬼的事情，本应该热闹的中庭这会儿一个鬼影都看不见，安静的真如阴间一般。

林遇摸了摸手臂，四周阴漆漆的，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他好歹也是鬼王的男人，怕鬼真说不过去，于是他加快脚步走到一楼罗心弦的房间外，小声的叫道：“罗心弦，你在不在？”

“林遇？”

预备院的房间都是没有窗户的，罗心弦把门拉开一条缝，借着外面微弱的光亮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林遇，他连忙打开门，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林遇向前一步，这才看清楚罗心弦脸上还有没有消散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