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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腿,手肘搭在膝盖上,说:“等我病好了,我的头发就长出来了。”
林白榆低眼。
什么病会让医生说长发不好。
她昨晚回去之后搜索了,出现最多的便是需要化疗的病。
秦北北之前拒绝报名运动会比赛的理由是心脏病,林白榆当时并没有信。
或许,在秦北北眼里,心脏病都更好一些。
林白榆想起梦里双目失明的自己,如果是她,她也宁愿是普通的心脏病。
这样,她就可以避免被“大伯”
一家桎梏,也能够看清隋钦长大后是什么样子的。
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和隋钦的下场是什么。
林白榆只梦到手术后的自己被大伯带了回去,而隋钦是被抓走了——梦里的他们,又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上午是方云旗的跳远预赛。
因为秦北北上次的离开,所以这次的广播只有林白榆一个女生,她搬了个椅子坐在他们广播台边上。
小纸条很多都是随手撕的纸,一句两句,林白榆一抓,就能抓出来几张写着名字的。
林白榆调了下麦,乌黑的头发垂到身前,衬出精致白皙的脸庞,婉转动听的广播稿从学校的喇叭里传出去。
“卧槽,这是谁的声音?”
“高三的学姐。”
“念到我名字了!
但我比赛还没开始啊!
要是晚一会念,我肯定是第一了!”
隋钦从人群中穿过,瞥了眼刚才说话的男生。
他的对手之一。
隋钦睨了眼广播台,林白榆坐在桌后,纤白细长的手搭在麦上,然后将麦推远了。
她和秦北北在说话,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性格,林白榆是朝气蓬勃的,眉眼尽是光。
秦北北小声说:“到方云旗了,看他能跳多远。”
方云旗之前说得倒是没错,他腿很长,也一天到晚运动量不小,轻而易举就跨出了最远的距离。
把十班一个文弱男生的一米四比到了尘埃里。
林白榆呀道:“他第一呢,待会决赛一起,肯定也是。”
秦北北嘴硬:“那可不一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云旗隔着那么远都能听到这里的嫌弃,往她们这里看了眼,还做了个鬼脸。
秦北北扭头:“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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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方云旗兴致勃勃:“林白榆,我已经听见好几个人说你念稿子好听了,你真应该去广播站。”
林白榆拒绝:“我可没那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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