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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压下眼尾,闲说:“看名字。”
宋洇扫向酒的名称,有三行注释,挪威语、德语,最后一行才是英语。
花体字,白雪公主吃过的毒苹果。
就很突然的,宋洇笑出了声。
原来,傅晏也会觉得这样的商品名字有趣。
一屋子的人看向她,宋洇意识到,连忙手捏成拳抵在唇边,不大好意思。
签完合同,因为翻译有事,先行打车离开。
宋洇去办公大楼的卫生间补了妆。
今天涂的是正红色的口红,但介于傅晏给她分享了太多酒水,唇脂沾了不少在玻璃杯上,有些微掉色。
宋洇在心里头偷偷骂他,明明上回才在傅晏跟头塑造了“酒量不好”
的人设,虽说被拆穿了,可又没拆得彻底,就半点面子不给,一杯又一杯地分享给她。
她又不是小酒鬼。
傅晏听不到宋洇心里头的嘀咕,站在外头,孤冷地靠着墙壁,遥遥问她:“今天的酒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正用手臂撑着洗面池,够到镜子前均匀地涂抹唇膏。
宋洇的腰肢被包臀的半身裙掐得细,白色的衬衫裹着柔软的胸,锁骨上悬挂银色细链的爱心吊坠,笔直地垂落在衬衫外。
听到傅晏的提问,宋洇拿着唇膏的手悬在空中,偏头看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要是有喜欢的,回头找到国内的代理,可以买几箱。”
傅晏一顿,稍稍偏了头,打理得服帖的碎发遮住他寡冷的眉眼,补充缘由,“刚刚看你很喜欢的样子。”
宋洇捏着唇膏的手重了几分,埋怨:“还不是你一直塞给我?”
“哦,”
傅晏抬腿走过来,被深色西装裤覆盖的长腿比穿了高跟鞋的宋洇还要长些,洗了个手,垂眸,语气没什么起伏,“看你一直小口小口地喝,一滴没留,以为你喜欢。”
宋洇一噎,将口红盖儿合上。
“我确实还挺喜欢的。”
宋洇说了实话。
卫生间外,水流哗哗流淌,因为是临时调整的周末约见,又是在节假日后,并非企业正常上班时间,整栋楼都没几个人。
宋洇瞥了眼傅晏布满青筋的手,骨感清冷,因为滴着水,略显色.气。
傅晏的手按在出水口的抬起式开关上,抽了纸巾细细擦拭,垂眸,语气几分促狭,“那洇洇,这次有没有喝醉?”
他还记得这茬。
宋洇脸红了一阵,想起上次她装傻的模样就觉得丢人,低头把口红塞进了随身的老花链条包,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告诉傅晏:“这次喝得少,只是微醺。”
她听到傅晏气息中的一声轻笑,显然是揶揄。
宋洇羞恼地不说话。
“MrFu?”
正交谈,倏然,走廊里传来男士粗犷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后面又跟了几句交谈和询问。
是Einstein和女秘书的声音。
宋洇急声:“MrEinstein他们。”
男人站在她身侧,颔首。
他们说的是挪威语,翻译已经走了,宋洇听不懂,迷茫地看着傅晏,小声问:“怎么办?徐翻译去给他女朋友买回国礼物了,我们都听不懂。”
脚步声越来越近,宋洇正想着要不要给徐翻译打个求救电话,突然眼前伸出一只冷白的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拉住她将她扯到了角落。
视线的死角,宋洇被傅晏抵在墙边,腰肢贴着白色的大理瓷砖墙面,有些心惊。
傅晏的手抵到宋洇的唇上,示意她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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