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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徊一无所知下赶回了明都,才知道妹妹就这么没了,可他不过离开一个月的光景,甚至不用去查,闵徊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怎么荒唐地丢了性命,到处都传遍了这桩‘佳话’,他心里怎么会好受,
当夜,闵徊潜入王府,意图刺杀豫王父子失败,就这么被投进了大狱之中……”
解意不愧是包打听,才这么点时间,就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地弄清楚了,话语之中带着对闵家的可怜。
秋祝听完了都不禁唏嘘。
李持月只冷笑了一声,原来豫王所说的他人进献的美人,那人就是自己的儿子啊,还真是一对儿混账父子。
解意叹道:“行刺王爷,闵徊怕是板上钉钉的死罪,这一家也真是可怜。”
李持月不说话,手不经意地轻抚着解意的头发,不知在沉思些什么,解意说完也累了,枕着公主的膝缓缓地闭上眼睛,屋中一片静谧。
春信在这时走了进来,就见到公主在摸解意的脑袋,好像那是她最爱的一个。
怎么能呢,解意遭冷落的时候,除去季郎君,她才是最得宠了。
春信不落人后,挪到了公主的另一边膝上,“公主,奴婢有事禀告。”
解意瞅着对面的人不满,公主正在赏赐他呢,这个人来掺和什么!
他往前要把春信顶出去。
春信怎么能让他得逞,顶了回去,她才是公主最喜欢的,这小宦官最近也太得意了一点。
两颗脑袋在李持月的膝盖上角力,顶得五官都攒在一起,脖子都绷红了,她面对拉扯角力中的动来动去的脑袋,无从下手。
“好了,不要闹。”
李持月捏住两个人的下巴,秋祝无奈地笑着。
公主发话了,两个人只能偃旗息鼓,各自占了一边。
“春信,你有什么事禀告?”
“公主,我昨夜睡在公主府的地牢里,你也知道,那儿凉快得很……”
解意反唇相讥,“你睡那么晦气的地方还来挨着公主?起开起开!”
对于春信喜欢睡在牢里李持月一点不觉得奇怪,这丫头在宫里时就一向古怪,女皇把这样一个丫头留给自己,自是有她的不凡之处,另外也是因为李持月就喜欢她这性子。
春信伸手捏住了解意的嘴继续说:“奴婢睡得半梦半醒的,就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原来是两个牢头在悄悄说话,他们在打扫一间牢房,似乎是有人要住进去了,
他们谁也不愿意扫,张大说周大欺压他,要禀告公主评理,周大说公主压根不管这事,如今府里都是季郎君说了算,他们就因为这个吵起来了,公主,你知道牢里要住什么人吗?”
“打扫监牢……”
李持月回想起前世,也是太子巡盐的时候,道上遇着百姓状告盐铁使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案子,京城也出了针对太子的案子。
而证人一开始,就是关在了公主府的监牢之中受庇护的。
没想到那厢才出了城门,季青珣就已经准备动手了,手脚还真是快啊,她前世怎么如此无知无觉呢?
“公主,这周大是不是有异心了,奴婢去处置了他吧。”
春信不能杀了季青珣,但是弄死一个牢头还是简单得很。
李持月摇头:“不急,你既喜欢到处走,就多去到处听听,这公主府中唯季青珣马首是瞻的有几人,不过,别让人瞧出异常来。”
“好,那我走的时候,公主别太给解意脸了,他很没用的,公主看腻就丢了吧。”
春信丝毫不介意解意就在旁边听着,尽着劝谏的本分。
“你不要太过分!”
解意霍地抬起头来,他怎么没用了!
“春信,不许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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