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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酌头也没偏,也没有说话。
“公子头上的伤,位置不好,若是用这些药,容易留下疤。
阿青!”
茶馆之中,被柳渊叫到名字的暗卫来到马车旁,拱手道:“公子。”
“把我常用的伤药拿来。”
阿青将伤药递给柳渊,柳渊将那药瓶和小几上原有点瓶瓶罐罐放在一起,道:“这药是我从西域弄来的,对于这种伤口极为有效,就当是我今日唐突了公子的回礼。”
说着,柳渊就要从马车之中离开,刚起身,一旁看起来像是小厮的人朝柳渊吼道:“你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用剑刺我们家公子,一句’唐突’就解决问题了?”
这小厮说完,原本围着柳渊的刀剑又凑了上来。
柳渊偏头去看江酌。
马车里,江酌回视着柳渊的目光,少年人的眼眸十分清亮,左手轻轻压着随身的佩剑,他能从这个动作里读出来,这些小厮里没有一个人拦得住他。
柳渊笑着询问:“江大公子?”
江酌开口朝着那小厮道:“退下,不得无礼。”
沙哑的声音带着病态的语调,仿佛跟藏宝阁中能与他打得不相上下的黑衣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柳渊微微一愣。
一旁的小厮护卫纷纷收了刀剑退到了一旁,柳渊却没有如众人所期待的那般从马车中出来。
江酌看着柳渊,有些疑惑道:“柳二公子?”
四个字,伴着极为陌生的声音,却让柳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仿佛在记忆长河之中忽然越出水面的一尾鱼,而后又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柳渊都来不及去想其他的东西,只是下意识地想抓住对方的手,而后却被对方灵巧地躲开了。
江酌警惕地看着柳渊,柳渊将手收了回来,笑了笑,道:“刚刚瞧见公子手腕上有一只蚊子,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诸多打扰,先行告退。”
说完,柳渊起身便走,江酌也没有纠缠,他甚至都没有从马车中出来,只是微微咳了两声,柳渊还想再看,却正好与对方的目光对上,下一刻,对方便吩咐车夫放下了车帘,将一切猜忌和怀疑都隔绝了起来。
柳渊最后只看到了对方极为平淡的五官中那不平凡的眼眸。
马车缓慢地进城,柳渊收回了目光,道:“去问,这位江大公子最近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公子怀疑?”
“我觉得我认识他,他昨天应该是去过林家的。”
“公子刚刚没试出来?”
柳渊轻轻搓着剑柄,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丝玩味:“我觉得他像是装的,装的还挺像。”
而不远处,那已经渐渐远离了的马车之中,江酌微微抬手,露出了右手手腕上一个淡到几乎要看不见的陈年伤疤。
而那伤疤的形状,仔细瞧着,像是什么人留下的一个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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