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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一声轻微的摩擦声。
陈庆之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结上。
冰冷,刺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大殿内,落针可闻。
只有那支信香,还在不紧不慢地燃烧着,青烟袅袅,刚刚烧过一半。
弗拉保尔僵在原地,他能感觉到,只要对方再进一分,那锋利的剑尖,就能轻易地刺穿他的喉咙。
他输了。
输得干脆利落,毫无悬念。
他看着陈庆之那张依旧平静无波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半分嘲弄。
仿佛击败他,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弗拉保尔缓缓地,松开了握刀的手。
“哐当。”
弯刀落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也敲碎了这凝固的死寂。
“我输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掷地有声。
陈庆之收回了长剑。
挽了一个剑花,还剑入鞘。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生死之搏,而是一次寻常的演练。
“承让。”
他对着弗拉保尔,微微颔首。
“哈哈……哈哈哈哈!”
王座之上,弗拉米尔猛地站起身,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狂笑。
他像一头巨熊,大步走下台阶,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陈庆之的肩膀上。
“好!
好一个中原人!”
陈庆之身形晃了晃,肩胛骨被拍得生疼,脸上却不见丝毫变化。
弗拉米尔眼中的欣赏之色,再也无法掩饰。
他上下打量着陈庆之,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你叫陈庆之?”
“是。”
“很好。”
弗拉米尔点了点头,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大殿内那些神情复杂的贵族,声音洪亮如钟:“我天胡,敬佩强者。
陈部长,你,赢得了我的尊重。”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回陈庆之身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属于狼王的、势在必得的光。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谈那些铁矿石和战马了。”
陈庆之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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