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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倩把韩信哄走后,长舒一口气,再在朝堂待几年,她都快进修成影帝了。
魏倩想着以前确实是对韩信太过分了,多赤子之心一兵仙啊,关系怎么能搞僵呢?怪不得刘邦咬牙捧着,到了关键时刻,才能想起他的用途。
哄韩信怎么也比忍外族欺辱好啊,不在冒顿活着的时候把他牙打断,她就白当这个权臣首相了。
毕竟如今的功绩与屈辱,大部分是挂她名下的,辱太后,与辱她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项羽都没这么恶心过人!
韩信的车马走的路上,张不疑正好回来,他们狭路相逢,他让车夫去问,是哪家的马车,怎从未见过?
车夫过去问了下,马车上的车夫瞥了他一眼。
“让路!”
于是车夫让了,让他们先过,对上张不疑的视线,只得说,“是君侯的马车。”
张不疑笑了声,“长安城丢个人都可能是君侯,哪个?这么嚣张。”
“淮阴侯。”
张不疑的笑缓缓止了,抿了抿唇,把车帘放下,“走吧。”
“诺。”
张不疑管报社,消息是最灵通的,如今群情激奋,如果要打仗,淮阴侯就会复起,这个时候惹不起。
再说,淮阴侯眼睛长头顶上是正常操作。
不过,他为什么走这条路?
魏倩召了南仲陆亮臣柳细君开会,她忙过那段时间就搬回魏府,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可以996一时,不能996一世。
陆亮臣对匃奴事件也叹了一声,本来前段时间,他们来偷袭抢掠就很恶心了,那些匃奴人抢边民去当奴隶,抢粮食,这种边塞就很难,他们还在商量如何防御,冒顿居然这般恶心。
“如今我们得让边城进入战时,送去最锋利的刃,战时物资,安抚人心。
最重要的是,我们得买马。”
柳细君常年理事做表格,她是很清楚实际情况的,“怎么买?匃奴不仅不与我们交易,他们还不允许附属国与我们交易。
想与我们开战,卡战马卡得很死,卖来的马只能运输,当战马完全不够格。”
陆亮臣叹气,“只能越过匃奴买马。”
魏倩目光扫过在座三人,“既然要越过匈奴买马,就得走阴山道。”
陆亮臣皱眉,“那条商道去年就被匈奴的巡骑截断了,商队十去九不归。”
“所以这次不走商队。”
魏倩忽然开口,“让马自己走过来。”
陆亮臣猛地坐直身子,“魏相是说?”
“春季牧场转场时,漠北三部会在阴山北麓交换种马。
我们扮成高车人混进去,在饮马槽动手脚。”
陆亮臣突然笑出声,“魏相何故拿我们开涮,给匈奴的战马喂巴豆?”
“不是巴豆。”
魏倩从袖中抖出个皮囊,倒出几粒暗红色种子,“漠北的‘醉马草’,混在盐里让马匹舔舐。
三日后发作,跑不出二十里就会腿软倒地。”
陆亮臣想了想,“有如此奇效,届时我们的人扮成马贩子,他们定会将这些病马快速出身,怕有马瘟,肯定有多少卖多少!”
“病马治好了就是战马。”
魏倩将种子一粒粒拾起来。
“匈奴人只当是疫病,等发现马群流向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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