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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彻底静了下来。
叶然坐立难安的坐在床边,他渴得不行,嗓子干干的,刚才一番惊吓过后,身上又出了汗,越发的想喝水。
休息室看不见外面,叶然只能贴着门,竖着耳朵,仔细地听人声。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怕沈时。
属于食草动物的第六感在示警,让他千万、千万不要出现在沈时面前。
就好像某种隐秘的界限,如果在此刻打破,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隔壁总经理办公室好大一声关门的声响。
叶然咽口口水,他脚下的鞋又被蹬掉了,趴在地上摸了会儿,没摸到,估摸着这么久外面都没人说话,应该是真的没人了,叶然这才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走到休息室门边,握着门把手,谨慎的开了一条小缝。
时间已经很晚。
窗外风雨交加,乌云密布。
两间无人的办公室内都没有开灯,昏黑而静谧。
小小的缝隙拉的越来越大,叶然终于探出头,彻底放松的走出休息室,凭借记忆,在黑暗中找矿泉水。
半天没找准位置,他蹙着眉,在墙边摸索,步伐一点点磕磕绊绊的移动,终于摸到装有矿泉水的箱子后,他险些喜极而泣,蹲下身,琢磨着去撕个新口子。
他动作实在笨拙,黑暗模糊了感官,连周边的氛围何时变得奇怪,也毫无察觉。
直到另一边的总经理办公室忽然开了灯。
明亮晃眼的灯光穿过隔断门,倾洒在身上,叶然才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拉开门,出现在眼前的沈时。
他还蹲在地上,鬓角被汗水沾湿,黏在雪白的颊侧,鼻尖也浮着细汗,唇瓣嫣红,呆呆的颤了下,瞳仁可怜又惶然,像被天敌死死盯住了的兔子,一动也不敢动。
办公室内开着空调。
沈时已经脱了大衣,灯光自他身上压下,勾勒出他挺拔结实的身躯。
他穿着叶然熟悉的衬衫马甲,垂着眉眼,目光落到叶然赤着的脚上,接着,看了眼叶然没撕开的矿泉水箱,若无其事地问:“然然,你怎么在这?”
叶然:“……”
叶然从剧烈的心跳声中艰难的抽出一分理智,沈时俊美的脸被阴影覆盖,流水般的光线划过他深邃淡漠的眉眼,他语气不变,叶然却从中听出了些令他不安的气息。
他磕磕巴巴,慢半拍的说:“我……我来睡觉。”
这话一出,他大脑更加空白,直觉自己好像说了很糟的一句话。
果不其然,沈时盯着他,平静的问:“怎么不在家里睡?”
“……对不起,”
叶然喉咙越发干涩,讷讷地:“那、那我现在就回家。”
他起身,蹲久了的膝盖发麻,小腿肚子似乎有点打颤,当着沈时的面,谨慎的转身,朝休息室走。
他的鞋子还在里面。
走了两步,叶然依旧能感受到那道黏在自己后背的视线,幽深、浓稠,比隔着玻璃对视来的还要具有侵略性。
即将进入休息室前,他忽然听见沈时开口。
“然然,”
男人不紧不慢的,问他:“还记得昨晚你是怎么回家的吗?”
……
他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应该是回答错了,才会被沈时打横抱起。
成年男人宽厚温热的胸膛散发着强势的气息,叶然身段纤瘦,与沈时对比起来,又小又软一只。
昨晚的事终于被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他被沈时抱入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的老板椅柔软舒适,他坐在椅子上,膝盖被迫蜷起,仰头看着沈时,在沈时幽深难辨的视线中,讷讷叫他:“……沈、沈时哥哥。”
沈时低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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