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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眼神冰冷,反手关了门,用最冷淡的口吻说出一句沈郁澜想就地自刎的话。
“没拿爱的号码牌,我就不能来了吗?”
卧槽,不是吧,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啊,沈郁澜彻底懵了。
人在情急之下,是会不择手段的。
沈郁澜腿一软,身体软绵绵地朝闻砚书栽过去,闻砚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闻砚书的手不好牵,肩也不好靠,好瘦好瘦,有点硌得慌,但沈郁澜实在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只能忍着不舒服,继续把戏往下演,扯了扯闻砚书衣角,嘟囔道:“什么牌子不牌子呀,没有牌子,你也能来。”
闻砚书抬起一根手指,戳着沈郁澜肩膀,向后使劲,等沈郁澜的头离开她的肩,被闻砚书那一根手指的力量撑着才堪堪站稳的时候,闻砚书眉头皱得更紧了,“来者不拒?”
沈郁澜撒娇地晃晃身子,“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闻砚书一字一顿道:“我说,你是那种跟谁都能,都能……”
闻砚书严肃的时候,塑料港普竟被她说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她说正宗粤语的时候,超御的。
此时的口音,倒有一番接地气的御。
沈郁澜内心戏很足,心里画着一个框框,左边是说正宗粤语的闻砚书,右边是说塑料港普的闻砚书。
而她,沈郁澜,化身为一个公正的判官,左看右看,两相对比过后,她拿着笔,在整个框框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叉。
不管是怎样的闻砚书,都不是她心里的理想型,谁让闻砚书是姐姐的年纪呢。
我,沈郁澜,在这个绝大多数姬崽都爱姐的大环境里,偏要走出来一条和别人都不一样的路,我爱妹,唯爱妹。
心里的小人带着沈郁澜交上去的答卷满意地离开了,沈郁澜看着闻砚书的眼神变得单纯了,没有刚那么多不该有的杂念了。
“都能怎样呀?”
沈郁澜可爱地歪着脑袋。
闻砚书轻轻咳了,不太好意思问,但又想知道答案,于是她用沈郁澜听不懂的粤语把话问了,“你系嗰种同边个都可以约都可以瞓嘅人呀?”
(1)
沈郁澜听不懂,但凭多年与人交流的经验,不管别人说什么,点头附和准没错。
因此沈郁澜使劲点了点头,“是的是的。”
闻砚书咬了下唇,眼中飘过沈郁澜怎么都琢磨不透的情绪,“你听得懂?”
“嗯嗯。”
闻砚书抵着沈郁澜肩头的手指一秒钟放下了,沈郁澜哪有准备,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地很硬,她摔得结结实实,感觉屁股都成两半了。
闻砚书低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沈郁澜急了,伸手抓住闻砚书戴着银链的脚踝,闻砚书看向她的时候,她手腕摘不下来的那串银链铃铛和闻砚书脚踝的铃铛碰上了,清脆一声响过后,世界都安静了。
闻砚书低着头,沈郁澜仰着头。
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碰的,可沈郁澜的手抓着闻砚书如此私人的部位,忘了松开。
这是一个相当暧昧的姿势,比拥抱接吻那种直白得表达来得更加暧昧。
大概就是毫无前戏的三级片和各种氛围加持但有大尺度戏份的文艺片的区别吧。
闻砚书一动不动,脸上表情是不起波澜的,眼神却是慌乱的,似乎哪怕沈郁澜的手沿着她的腿往上攀,她都不会躲。
是沈郁澜先撒手的。
她有点结巴了,“你,你去哪?”
闻砚书攥了下手,匆匆转了身,撂下一句听不出是什么情绪的话,“找你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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