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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哦,”
宋见秋摇摇头,淡定打断了她的连珠炮,“虽然生在秋天,但是是秋末冬初,靠近霜降了。
小忻从前调侃我,说我应该叫‘渐冬’。”
沈未明想了想是哪个“jian”
字,反应过来之后不禁感慨其中的妙处。
“你呢?为什么叫沈未明?”
其实沈未明这个名字怎么看都算不上好,既不像是美好祝愿,也不像是专门为了好听而取的。
宋见秋最早有过这种想法,现在却完全不同了,现在“沈未明”
三个字在她心里有着特殊的意义。
“我这就很没劲了。”
沈未明把自己名字的来历又讲了一遍,她小时候很不喜欢这个故事,因为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随随便便起了又莫名其妙遭到篡改,如今却已经看淡了。
她是从上学那会儿才逐渐明白,她的父母对兄妹两人并不一视同仁。
后来她学了乐器,乃至辍学跟着工作室游荡,她的父母都没怎么管过她。
嘴上说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到了沈丰光那里却为他铺了一整条道路,最后还给他在银行谋了个算得上光鲜的差事。
可就算知道这些,沈未明也没办法否认自己对父母的爱。
有时候爱和恨并不分明,它们就是会交织着出现在某一段关系里。
吃着蛋糕好像并不合适回忆这样的往事,但她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下去了。
聊童年,好像非得是这种已经走近了、却还没有对彼此的过往有太多了解的时候。
“你呢?对,你也有哥哥诶,但你父亲应该没有偏心吧。”
宋见秋摇摇头:“不知道。”
“哦?”
“我不知道他本来什么打算,但是我兄长太平庸了,把我衬得很出色,所以我父亲培养我,甚至可以说偏心我。
但如果小忻的爸爸并不平庸,可能结局就不一样了。”
是这样,很合理的推测。
她们顺着童年的话题聊了很久,蛋糕很快便吃完了,后来她们又去切了点水果。
年少时的回忆向来是宋见秋不愿意打开的,但在这种节奏里,她不自觉地一点点说了出来。
她身体里那个更为执拗的人,那个不着感情的少年,好像也在试图露出来,也想要认识一下眼前的人。
心绪已尘埃落定,对相爱之人翻开身上的累累伤痕,竟也带着别样的温馨。
她们一直聊到很晚,沈未明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宋见秋才惊觉早就该休息了。
她自责不应该这么不注意时间,沈未明想说真的不用这么严格,却完全没有发言权。
她被催着回去换睡衣,走进次卧,却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扑面而来的寒气。
她现在对寒冷十分敏感,算起来手术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件事却还没有得到缓解。
医生说,恐怕这就是一直存在的后遗症了,需要调理很久才会有所好转。
她把正准备刷牙的宋见秋拉了进来,让她也感受一下这房间温度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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