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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绥。”
咬着耳朵,咬着颈子,听她哭泣一般,细细的声。
然后声音停住了,她颤抖着叫了一声,随即没了声响。
他知道她是快活了,这激起他极大的愉悦,比自己的愉悦更甚几分。
他总是能让她快活的。
她也是。
老天造出他们,就是要他们在一起。
草又低伏下去,叶子随着狂风不停颤抖,无休无止。
……
傅云晚清醒过来时看见天边的夕阳斜斜拖在草坡上,照出她身下垫着的,桓宣的蹭着挨着,从床上来捉他,捉到了,便抓着亲着,模糊细弱的声音哀求:“檀郎,别走。”
别走,救我,我快要热死了。
迷乱中忘了女人的端庄矜持,忘了曾经受过的教养,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只想在最心爱的人那里得到安慰。
而他也应该安慰他的,他一向都对她很好,他身上那样凉,比什么水都管用,必定能解她的火。
可他为什么又挣扎着要走,为什么不肯给多她一点安慰呢?
傅云晚想不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摸索着去找他的腰。
桓宣狠狠咬着牙,下颌上都忍出了清晰的轮廓。
檀郎檀郎,到这时候,她还对着他,念着谢旃。
就那么不可替代吗?是不是因为那次相救?如果她知道那次的人是他,会不会改口唤他的名字?
心跳快得狠了,明知道不该想,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想。
嗅到她暖热的香气,让人的意志在坚持和妥协的边缘荡来荡去,腰又突然,被她从身后抱住了。
她的呼吸立刻扑上他的脖子,有什么酥酥麻麻的一线从骨头缝里生出来,挤进天灵盖,根本合不拢他的腰,牙缝里都是奇痒。
看见傅云晚白白的,小小两只手。
桓宣喘着气低头,那么细,那么软,可她就是不肯放弃,使劲抓着抱着,向他身上贴着:“你亲亲我,亲亲我。”
满身的肌肉一霎时全都鼓胀,眼睛充着血,桓宣咬牙转身,双臂一搂,向她红唇上发着狠的亲下来。
外面有人敲门:“明公。”
满腔欲情一霎时惊得飘散,桓宣喘息着放开她,看见案上谢旃的灵位,冷冰冰,黑沉沉的。
按着她强又放回床上,胡乱掖了被子出去,王澍刚从外面回来:“前军营那些尸体已经处理了,是否立刻动身去六镇?”
桓宣犹豫一下。
前军营并没有留下活口,在安乐宫他也没有露面,最妥当的法子是立刻带她回六镇,但傅云晚在这里,元辂肯定知道是他干的,那是他的地盘,元辂便是发作,他也有足够的余地来应付,但傅云晚这个情形,怎么走?思忖着:“再等等。”
疯了吗,为什么要问这些。
羞耻得不敢睁眼,脸贴着他灼热的胸膛,听见他清晰有力的心跳,他在找她,握了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那就是不快活?”
于是他深黑的眼睛便直直地望住她了,傅云晚不敢再看,紧紧闭上眼睛,他抱紧了忽地一滚:“那我继续努力。”
傅云晚惊叫起来,几乎是立刻便服了软:“不行了,求你,不行了。”
真不行了吗。
是真的吧,她整个都要化在他手里了。
桓宣低低笑着,吻着:“到底快不快活?”
于是肌肤相贴,几乎是严丝合缝,马儿每一个颠簸,便都带起一阵战栗。
他渐渐不笑了,也不催着马儿跑了,信马由缰,双手都抱住她,唯一安稳的就是他。
傅云晚紧紧抓着,他只是胡乱套了袖子并没有系带,她便极力替他扯着衣襟挡风呼吸一点点沉重,握着她用力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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