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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宣觉得她态度似有点疏远,又见她脸色苍白,眼皮红肿着,眼下又是青黑,大约是昨夜哭了太久,精神有点支撑不住吧,今天祭奠人多规矩多,她是最重要的一环,却是得打起精神撑过去才行。
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今天来的人多,你若是吃不消就跟我说……”
桓宣又按住了她,紧紧咬着牙,咬得脸颊上都露出发硬的肌肉。
这样娇小,他一口就能吞下。
拆开揉碎,一次一次,都能想象到她的柔软。
可她刚刚经受这么大的惊吓哀恸,他虽然性子粗莽,却也知道在这时候,不好碰她的。
低着头,一点一点,擦到腰下。
啊了一声,她带着气音在叫,小小的手在他大掌里推着,桓宣急急松开。
啪,布巾投进桶里,喘着气,老半天才能调匀呼吸。
忙忙地把她衣服整好,抱在怀里揉了又揉,胡茬扎到她的皮肤,听见她微弱的,猫儿似的叫,是被他扎疼了吧。
又等了许久,发烫的身体稍稍平静,桓宣深吸一口气,稍稍坐正些。
傅云晚模糊着,觉到他握住了她的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微微睁开一点眼睛。
桓宣在解她的袜子,她是该泡泡脚的,这一天里奔波劳累,热水泡过才能解乏,他这样经常长途跋涉的都知道这个法子。
伸手握了脚踝,,勾着脚趾拼命往回缩:“我自己来。”
桓宣没说话,只是握住了,不容她缩回去。
傅云晚拽不动,想到他从来是不容拒绝的,恐惧夹着羞耻,从那一堆东西里翻出针线盒,拽了一根针下来,傅云晚在他怀里半闭眼睛,模糊的目光看见包袱放在另一边,躺在他怀里越发动不动得了,他的虎口攥着她的踝骨,攥得有点紧,一圈微微的红痕,他突然意识到了似的,又放松一点,然后看见了她脚上打的血泡。
是白天里逃命时脚上弄的,鞋子里钻了石子沙子,她皮肤细,很容易便磨出了好五个,红彤彤的,看着可怜的紧。
桓宣皱着眉,没有碰,问她:“有针线吗?”
傅云晚勉强睁开一点眼睛,喘微微的,头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到这个:“车子里原来带的有。”
“搭着吧,免得摔了。”
“好了。”
傅云晚递过针来,桓宣没有接,只是紧紧盯着她,傅云晚又觉得怕,不自觉地向后缩着,他突然接过去,转开了脸。
“怎么?”
傅云晚呼吸都跟着紧了,问了一声。
车子在遇险时丢在了山坡上,那会子找回来了,东西都放在角落里。
桓宣抱起她走过去,那些衣服层叠的柔软中突起硬的一角,是谢旃的灵位,她藏了在那里面。
发烫的头脑一下子冷下来。
原本抓着他一角衣服,此时也急急松开,他没留意到她的异样,怕她掉下去,抱她的胳膊反而紧了紧,于是那鼓胀的肌肉越发贴紧着她的背,那样硬,那样可靠,让她在自责和依赖的夹击下,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傅云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睛留出一条缝,偷偷看着。
他拿着那头发去穿针,他手那样大,手指粗长,那针细得跟头发丝儿也差不多少,穿了五次也没穿过去,他微眯了眼去找烛光,傅云晚忍不住,低声叫他:“我来吧。”
桓宣没理会,将她另一只脚也泡进来,她没了依靠身子一晃,不由自主便抱住他的脖子。
心里一荡,她却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撤手,桓宣把手从桶里拿出来,湿淋淋的在身上抹了一把,伸手把她缩回去的手,重又放在自己后脖子上。
厚实的胸膛起伏着,呼吸是一紧一松的怪异,傅云晚不敢再说话,看他拿着针抬起她的脚,又突然停住。
桓宣把针递给了她,她在他怀里撑着要起身,手找着支撑点,无意间便按在了他腿上。
肌肉五乎是一霎时便绷紧到极点,绷得都开始发疼,难受,压着气息将她挪开一点,她没觉察,捏着那根针微微抬头,手中的头发一送,不知怎么的,便已经穿了过去。
桓宣放下她,开口时,声音异常喑哑:“得先洗洗。”
桓宣在榻上坐下,伸手拔了一根头发,捏住了针。
简直想吞下去。
之后怎么没发现这里。
手指塞进指缝里,一点点掰开洗净了,天冷,水凉的快,也不敢给她洗得太久,拿出来放在腿上,用布巾一点点按着擦干,血泡生在后跟的位置,侧面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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