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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爱他吧。
清亮星光下,桓宣灿然的笑脸就在眼前,他蹲低身体,伸手一抱。
头脑空白着,身体凭着本能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榻上,他是紧紧握着她了,蓄势待发,等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悦,现在她开始躲闪了,带着喘吻他,却又拒绝他:“宣郎,不行。”
有什么不行呢,桓宣想不通。
呼吸急迫着,牙齿咬一点软软的肉,磨着舔着,吐出来的呼吸都是火:“你都好了,有什么不行。”
“不行啊,我外曾祖,还没过,七七。”
傅云晚喘着气,像有无数蚂蚁在骨头里啃噬爬行,煎熬中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明,“我还在孝期,现在,不行。”
这下,他也不动了,沉重的身体带着闷响砸下来,衣角碰到她的指尖,傅云晚本能地闭上眼,身子突然一轻,有人抱起了她:“别怕。”
模糊的意识几乎是立刻就分辨出来,是桓宣。
他来了,他从来不会丢下她不管。
大手横在她腰背间,浑身的烫似乎突然找到了出口,傅云晚极力睁开眼,在昏暗中看见桓宣低头凑近的脸,随即失去了意识。
“弟妹!”
手掌在这时,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柔腻。
心尖突地一荡,桓宣低眼,在昏暗的天光中,桓宣急急唤了一声。
看见她细细的锁骨,白中透着浅粉的肩,他的手抱着她的地方,衣服并没有穿好。
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喉咙,痉挛似的转开脸,想丢开,又不能丢开,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来解自己的袍子。
总归是不方便,怎么也解不开,焦躁上来,桓宣用力一扯。
当!
肩上的金钮蹦跳着落下,桓宣沉沉吐着气,扯下袍子,从头到脚将傅云晚牢牢罩住。
然而那火烫的触感透过衣袍,绵密、无孔不入地往他身上扑,她很热,潮湿,柔软,惹得他也觉得热,眼梢都有点花。
昂着头不敢看,又忍不住偷偷看,她蜷成一团脸朝他怀里,心里或是哪里也开始潮湿,呼出的气息都是甜浓,双唇微微张着,红透了,又软又润,让他有一刹那几乎难以自控,只想挨下去,做些梦中对她做过的事。
“混账!”
桓宣低低咒骂一声,再不敢看,抱紧她急急跑出寝殿。
殿外宦官和宿卫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更外面还有上值的宿卫,他只是一个人,如今还带着她,桓宣折身往岔道去,一条偏僻的小道能通向宫外,刚看到宫墙高耸的阴影,若被发现就很难脱身。
听见宫门前有动静,紧跟着贺兰真叫了起来:“桓宣呢,他是不是过来了?”
桓宣飞身掠过宫墙,墙外的乌骓马感知到主人的气息,小跑着来接,桓宣一跃而下,正正坐在鞍鞯上,乌骓甩开四蹄,风驰电掣一般奔了出去。
夜风冰凉着刮过脸颊,紧绷的神经始终不能放松,怀里的人越来越烫,像一团火,烧得人片刻不能安宁。
出了汗,和着她身上潮湿的意味,好像江东的黄梅天。
很久之前他曾跟着谢旃去江东探亲,那时的天气就像现在,稍稍一拧,就要出水。
谢旃。
发着烫的头脑像是兜头浇下一大盆冰水,桓宣一个激灵。
这情形不对,她是病了,还是受了惊吓,怎么能这样烫。
重重抽上一鞭:“驾!”
风声在耳边呼啸,刚刚入夜,然而冬天黑的快,很快怀里的人就只剩下一个虚虚的轮廓。
不敢看不敢闻,心里一遍遍念着谢旃的名字,终于看见谢家的门庭,王澍飞跑着迎出来:“找到了?”
“宣郎,”
傅云晚努力找着话题,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今天到哪里去了?”
“博陵。”
桓宣明白她的心思,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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