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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脚步声,人都跟着他走了,傅云晚喘息着,两腿软得站不住,又死死咬牙忍住,来扶桓宣。
血流得那样急,怎么捂都捂不住,抖着手来撕衣襟包扎,桓宣拍拍她:“我没事。”
他甚至还对她笑了下,从袖中掏出药瓶:“带着药呢。”
傅云晚急急接过,打开塞子就往伤口上倒,手抖得那样厉害,五乎把一整瓶全都倒在了伤口上,可血流的太急,把那些药粉又冲走了一大半,让她手足无措,嗤一声,桓宣撕下一块衣襟:“先包一下,回去再处理。”
他蹲下身让她包扎,傅云晚站着来弄,他胸膛太宽,要两手交替着才能将伤口勉强裹住,外面士兵们抬来了架子,他也不肯坐,搭着她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元辂带的人太多,驿站里住满了,他们便只是在外面搭帐篷,随军的医士来了五个,细细处理伤口敷药包扎,傅云晚守在边上,闻到浓重的血腥气,看见他血肉模
说不出话,只觉得那样难过,心里那样疼。
他温暖的手抚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慰:“不哭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就哭成这样。”
傅云晚边哭边说:“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桓宣觉得心疼,她这样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实在是可怜。
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她欢喜点才好。
低了头在她耳边:“怎么还哭,难道是怕我伤重,今夜没法陪你?”
那个陪字说得暧昧,傅云晚听出来了,猝不及防,刷一下红了脸。
桓宣笑起来,两手握她的腰,提起来放在膝上,于是她的身子,便紧贴着他赤裸的上身:“那就让你试试。”
第37章第37章
隔着衣服,依旧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傅云晚动不得,他两手握着她的腰,那样大,那样结实的一双手,满把攥住,手指还能在她身后对扣。
她也不敢动,他伤得那样重,她要是乱动,万一扯到他的伤口,她就罪大恶极了。
于是被迫以这样羞耻的姿势,面对面坐在他身上,羞得不敢抬头,不敢睁眼,只是低低央求:“别。
快睡吧,你身上还有伤。”
桓宣呼吸紧了紧。
原本只是逗逗她,不想让她那样自责,可人一入怀,才知道自己根本是经不起玩笑的。
那染了一层淡淡粉色的脸,低垂纤长的眼睫,那样软的身子,像一团香糯的糕,他一口就能吞下。
昨夜里不曾发泄的火呼一下蹿上来,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重重吻住。
傅云晚唔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扭了一下,立刻又停住。
再次想起他受着伤,她不能乱动,于是也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那你来。”
桓宣很快答道。
不敢叫,绷紧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又一点点远离。
感觉到微微的刺疼,是他的胡茬。
傅云晚惊呼一声,舌尖立刻又被缠住,声音噎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耳朵里嗡嗡发着响,听见巡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现在是到了近后了,只隔着帐篷薄薄一层布。
害怕极了,呼吸都要凝住,颈子里觉得凉,似有风过,现在又热了,是他的唇。
桓宣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激起一种异样的刺激。
越扣越紧,胳膊上使了力气,牵到伤口,撕扯的疼。
但此时都顾不得,比起那冲击着大脑的极度渴望,身体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手摸索着,找到纽扣,那样小又精致,他手指粗长,单手拨了半天也不曾解开,急切上来,嘣一声拽断了。
他是喜欢自己掌控,但偶尔换换也不错,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拘泥于什么模式,很愿意多尝试探索。
他有许多天不曾修过胡子了。
他那样忙,那样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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