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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危机重重,陛下还指着桓宣整顿军务,稳住南人之心,岂能因为一个女人让君臣离心?这些天除了桓宣所部,军队里乱成什么样子,杀了多少南人?眼下哪个南人不盼着景国打过来,不想给景国做内应?长此以往,满国皆是南人内应,陛下又将如何应对?”
“朕知道,朕不杀他。”
半晌,段祥哼了一声,“元戎,还有贺兰氏这些蠢货!
当南人是韭薤么?杀了一茬,下一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来,谁来种粮,谁来为奴为婢伺候他们?蠢货!”
“积重难返,宗室和北人过惯了舒服日子,自然要处处掣肘,阻挠陛下改制。
陛下纵然天纵英才,也要有人帮扶才行,臣已经六十有八,活不了五天了。”
范轨叹口气,“将来一统时,也能帮陛下收服南人之心。
陛下,人才难得,切莫因为私欲,自毁长城啊。”
段祥看见他花白的头发在灯下一闪,脸上露出龙钟老态。
垂下了眼:“好,朕记下了。”
范轨松一口气:“京中事多,臣还得连夜回去,免得出乱子。”
他站起身,又道:“臣最不放心的就是陛下。
满朝文武中唯有桓宣心术最正,可堪辅佐陛下,匡扶社稷,他又跟南人天生便亲近,陛下是不是派了宿卫在京中抢傅氏?如今人都被桓宣抓了,他没捅出来,还不知有什么打算。”
“杀了吧。”
段祥淡淡说道,“成事不足的蠢货。”
范轨点点头:“陛下切莫再如此。
老臣告退。”
他大步流星到院外上马,段祥在窗后目送着,那眼,不知不觉转向了驿站外的方向:“傅云晚,美人。”
清脆的马蹄声划破深夜,传到帐篷里,惊得傅云晚又是一个哆嗦,那眼,越发不敢睁开了。
“叫我。”
桓宣再次命令。
“叫我。”
桓宣等了一会儿,等不及,声音含糊着松开,唇移到她的耳边,“叫我宣郎。”
他起了不确定,越发要逼迫着,一定要看到。
试探着她的弱点,风浪猛地撞击。
“郎”
字出她的口,进他的耳,似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然炸开,极远处有马蹄声急促着奔近,桓宣趁在声音里吼一声,急急将她一抬。
“睁开眼,”
桓宣在间隙里,命令着,“睁开。”
傅云晚叫出了声,张着唇,无助地呼吸。
“睁开眼。”
桓宣伸臂捞住,免得她滑下去,潮湿到了极点,又让人想起江东的梅雨天,闷得眼睛都发着红,“看着我。”
一霎时激起巨大的愉悦,低头含住:“叫我。”
现在桓宣看见了,水汪汪的眸子里,他的模样。
确乎是只有他一个人,她的身她的心,此时此刻,只属于他一个。
宣郎。
有什么相似的名字飘忽着在边缘一闪,傅云晚喘息着,模糊的意识抓不住,他突然用力,她呜咽一声,那名字倏地一下,滑过去了。
傅云晚不肯,怕看见自己这副羞耻的模样,更怕看见他。
可他是不容拒绝的,吻着咬着,握紧了放肆作弄,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哆哆嗦嗦的,五乎要昏死过去。
傅云晚再也承受不来,哆哆嗦嗦,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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