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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滞了一瞬。
“没有。”
他看着她,很平淡地说。
“哦......”
她很快把头低下去,缠完最后一圈绷带,小声应他,“没有就好。”
处理好伤口,剃须刀真就莫名其妙到了她手里。
陈言肆不爱用电动,更习惯细柄手持。
在顶部安插好刀片,她坐回原来的位置。
按理来说,新生的淡色胡茬要靠得很近才能看到,半米距离只能估算个大概。
她事先提醒:“我看不太清,你别乱动,不然伤到你。”
“嗯。”
他喉咙里沉出一个单音节。
她挪了下椅子,发现还要往前靠近一些,才能碰到他的脸。
但再往前,就会硌到沙发椅的矮扶手。
正思衬着如何调整位置,他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拦腰一夺,她瞬间瞪大了眼眸,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
呼吸暂停一秒,她双手在他胸膛撑起来,耳垂一热,有点不知所措的气闷:“你——”
“腿岔开,坐我身上。”
他打断她的抱怨,腔调近似于命令。
又或许在这种情形下,是一种友好的指导。
她已经无心揣度,只觉得别扭。
慢慢地把腿分开,大腿根压着他硬邦邦的胯骨。
他松开手,鼻腔里笑了声:“脸红什么,这样不是更方便?”
她咬牙揩了一手泡沫,加了点打击报复的力道抹在他下半张脸。
语气冷淡:“再说话你就自己弄。”
几秒后,两人都安静下来。
刀片贴上肌肤,迎上一层薄薄的泡沫,她手腕小心翼翼地动着,试图用锐利刀片刮去一些肉眼难见的胡茬。
男人身上有成熟而无形的荷尔蒙,他在利刃之下纹丝不动,倦怠地半阖着眼皮,目光长久不移地看着她。
温书晗觉察他的视线。
她不想被他盯着。
他的眼神时常让人猜不透,她不知这双眼眸里,最深处到底是喜还是嗔,究竟是空茫的,还是掺了不知名的念想。
她心一横,空出的一只手覆上他眉眼。
“可以把眼睛闭上吗?”
他没说什么,闭上了眼。
敛下的睫毛擦过她掌心。
有点痒。
终于,泡沫刮净。
余下一些微凉的白色软沫沾在她手指,被她用纸巾擦拭。
“好了,很干净。”
温书晗冷淡提醒完,刚想从他身上下去,他突然圈住她纤细腰身往回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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