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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具伸着舌头,看样子是吊死的。
…
阮娘摇摇头:“这根本就毫无联系。”
季陈辞蹙着眉道:“我此番前来,是受城主之邀前来做法,他说最近晋安城怪事频发,人心惶惶,不知是否和此事有关?”
时聆盯着鬼火,目不转睛:“哦,我竟不知有何怪事?”
说到这儿,阮娘像是想到什么:“我倒是有所耳闻,城里莫名死了几户人家,那些人死前都进过山,便有谣言说是山中鬼怪害人。”
时聆却不赞同:“这山中都是些法力低微的小怪,连厉害点的大妖都没有,就算真是鬼怪害人,我一眼就能瞧出来。”
但是这么多天,她没看见哪个小鬼头冒血光的。
“会不会是害了人不敢回来,就一直躲在外面?”
阮娘疑惑道。
但话还没说完,她便自己否认了。
这些精怪依山而生,一旦离开魍离山,法力便会被限制,离得越远限制越深。
本就弱小的精怪失了法力,连孩童都不如,又怎能害人呢?
“有没有关系,一查便知。”
时聆对着季陈辞莞尔一笑,“公子方才说是受城主之邀?那介意在做法的时候带上我么?”
季陈辞五指握拳,很快又松开:“眼下我身受重伤,半点法术都使不出来。”
“无妨,一个幌子罢了,只要进去转一圈,我就有数了。”
时聆不甚在意,“若真要做什么,我来便是。”
季陈辞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下一秒时聆像是发现了什么,凑近其中一团鬼火,正色道:“有没有可能,他们不是这里的人。”
季陈辞仔细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晋安城的子民?”
“也可以这么说。”
她点头,“但若是另一种情况呢?”
时聆一字一句道:“如果这些人,已经死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了呢?”
季陈辞心下讶然:“何以见得?”
时聆反问道:“阮娘,你记不记得织花绫是什么时候盛行的?”
织花绫…阮娘回忆了一番,有些不太确定:“约莫是,好几百年前?”
时聆指着某一具尸体:“眼下时兴的是散云罗,而这人穿的确是几百年的料子,绣的纹样也是陈旧的线纹,不如现在的精致。”
“或者这些尸体中,有的是最近才死,有的是死了几十年,有的甚至死了几百年。
当然也有可能,这些都是百年之前的人。”
她道,“不过,这都只是我的猜想。”
阮娘倒是颇为认同:“既然不是人为,那么再怎么离奇都是可能的。”
“当务之急,还是得确认山下的怪事跟这事有没有关系。”
季陈辞道。
时聆也是这么想的,她嘱咐阮娘:“我出去一趟,这些日子魍离山就交给你了。”
“姑娘放心。”
阮娘应道。
时聆冷笑一声:“敢在姑奶奶我的地盘上撒野,他最好把尾巴藏住了,别给我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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