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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回复,老板铁青着脸,牙齿咬出了响声。
「哗——」
桌上的东西,都被挥手打落,精致的瓷器碎的满地都是。
「混蛋!
混蛋!
还敢放狠话!
」
「连你祖父都死了,你还敢放狠话!
」
「在我面前,你永远是条狗!
」
怒骂了之后,老板下了马车,原地背着手走了几步,终于从盛怒下冷静了下来。
再一回头,侍从已经熟练退到了一角,小心翼翼避开着碎片,以及发怒的老板。
「你又在躲什麽?」看到侍从那副样子,老板的火气又起了,眼神里写满了嫌弃。
顿了顿,他问:「他买了夜票?」
「是,夜票便宜一半。
」
「快去,发电报通知,就在车上动手!
」老板狞笑:「夜内列车还算安全,但他敢跳车麽?」
「3个小时,最多3小时,我要看到尸体!
」
列车飞驰在夜色中。
隔着三层百叶窗,以及厚重到几乎能够裁剪毛衣的黑色窗帘,窗玻璃外早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似乎有「琐琐」的声音,随缝隙的寒气透过来。
徐诚没有看窗外,没有拉开窗帘,更不会发神经病打开窗户——话说,想打开都不行,得砸窗,按照法律,这是危害公共安全罪。
不过只要不打开窗,列车还是安全的,这是几千次运行后的结果。
对普通人来说,夜是禁区,对有些人来说不是,要不也没有守夜人了。
车厢内,昏暗微弱的煤油灯,悬挂在车顶,身体感觉到有规律地震动,外面发出些许噪音。
靠在包厢的软榻上,徐诚不再寻思,渐渐陷入了昏沉的浅浅睡眠。
不过,即便是在睡梦中,他依旧一手插在怀里,紧紧攥着什麽。
轻微的脚步声,在包厢外不远处响起,这惊醒了他,徐诚双眼微眯,他竖耳聆听。
像是坚硬的鞋底与金属地面碰撞的声响。
列车员?
「先生,您预定的夜宵,还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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